20我像良善之辈吗?(2 / 2)
这句话的意思太过明显,叫史同满登时瞪大双眼,咬牙道:“陈仲因,你若还是个人,放他们一条生路!”
杜宣缘却面无表情道:“怎么放呢?他们都是半大的孩子,没有庇护,他们怎么在皇城脚下活下去呢?乞讨吗?”
史同满死死瞪着杜宣缘。
又听她缓慢郑重道:“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还请史兄放心。黄州路远,史兄多加保重。”
杜宣缘走后,史同满颓然地瘫软在地。
“陈仲因”说得对,自己没办法将她拖下水,充其量不过是给她找点麻烦,然而若是为了让她不好受一点儿,便置那群孩子于不顾,这实在不是对等的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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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时候,这件事便已经人尽皆知。
大成不兴刑讯,证据确凿无可抵赖的情况下,何房度入狱半个时辰后,关于他的定刑奏章便呈到皇帝案前。
太医院院正之位一下子空缺,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与此同时,张封业这个时常被人在背地里调侃“大少爷”的家伙又炙手可热起来。
毕竟原本的院副张渥很有可能再进一步。
只是张封业也好,张渥也罢,都很清楚院正之位落不到他们张家头上。
张渥淡然处之,而张封业却是对着他的亲爹嗤笑,也不知道这父子俩到底有多深的矛盾,叫儿子一副恨不得老子赶紧卷铺盖回家的模样。
果然,皇帝当天便下诏,任太医院中另一位默默无闻的老太医为院正,原本缠着张封业的人又立马转头恭维这位低调行事的老先生去。
张封业无所谓他们的见风使舵,甚至觉得这是件趣事儿。
就在他顶着门庭冷落看热闹的时候,余光瞥见杜宣缘端着一套记录书册走过。
在涉事人员中,“陈仲因”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甚至有人觉得史同满有些血性,敢于揭发院正,而对于那个被动参与其中,木讷且无能的人,他们连提都不会在话题中提及,不是不齿,只是忘了这个人。
一个毫无特色与作为,无论是爱憎都无法勾起的人。
然而张封业却觉得这件事“陈仲因”一定在里边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哪怕他也只是道听途说,没有任何证据,可却有着强烈的直觉??那个安静温顺的人,并不像表面这样乏味。
他避开人群,拦下杜宣缘,笑道:“仲因老弟,今日之事,你可曾有什么常人不知的消息?”
杜宣缘平淡地看他一眼,道:“并无,我只是去了一趟廷尉牢狱,你若想知道廷尉牢狱是什么情况,自己犯点事被抓进去就清楚了。”
她一本正经说着这样的话,叫人分不清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建议。
不过张封业确实是被她逗乐了。
他又道:“今日因祸得福,老弟还是得好好去去晦气,今晚我为老弟大摆一桌,不知贵客可否乐意赏脸?”
杜宣缘犹豫了??她吃太医院那些清汤寡水的大锅饭已经吃腻了,小陈太医存得那些钱又全被她拿去取信史同满,她实在是想念肉味。
杜宣缘一向奉行“当你犹豫的时候你已经有了决定”,当即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张兄设宴款待。”
他俩刚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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