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阴魂不散(2 / 2)
他有时会觉得自己亲娘有点可怜,哄完老的劝小的,一生不过致力于维系这个家庭的稳定。
只可惜她生下的讨债鬼是个犟种,不肯向父亲低这个头。
“已而、已而。”这些话张封业哪里说得出口,只好敷衍着请离晏清敏。
送走亲娘后,张封业再没闲心去细细思索和杜宣缘打得那些机锋,解决掉食盒里的吃食后匆匆洗漱一番便准备歇下。
不过在入眠前,张封业忽然想到:若是陈仲因所说一切都是假话,他是被人指使来试探的,又该如何?
这个念头叫他悚然一惊,刚刚生出的几分困意差点全被吓跑,躺在床上心神不宁的来回思考着,又心道:犯不着、犯不着,又没什么实证,几句似是而非的话,甚至都不是从父亲口中出来的,顶什么用?不必惊慌、不必惊慌……
等到第二天,得知杜宣缘被院正调回存药堂,张封业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彼时张封业还一如往日,在太医院游手好闲,他一般早上来应个卯,在典药阁收拾收拾文书,随后便是往人少的地方瞎逛。
平时他是基本不踏足制药堂的,此地人多眼杂,加之多是些不入流的药童医吏,言语间只有冲天的怨气,根本听不到什么有用的话,自己悠哉游哉的出现在那里只会遭人嫌恶。
不过昨儿一天没见着陈仲因,张封业总心怀忐忑,几番犹豫还是去了制药堂。
他在制药堂里里外外晃悠好几圈,没瞧见陈仲因的身影,最后没办法拉个暂时闲下来药童询问。
“陈仲因?”药童眨眨眼,“他在存药堂啊。”
张封业:?
他脑子还没转过弯,又听见药童道:“今早就被院正调回去了。”
“谁?”张封业觉得自己耳朵可能出问题了。
“陈仲因啊。”药童还觉得张封业脑子也出问题了,刚不就是他问的人吗,这会儿又问是谁。
“我是问,谁把陈仲因调到存药堂去了?”张封业不敢置信地再问。
“院正啊。”药童翻来覆去的重复,已经有些不耐烦,他瞪了眼没事找事的张封业,自去做手头的活。
张封业傻眼了??这回是真被呆头雁啄瞎眼。
他恨得牙痒痒,心道:陈仲因莫不是踩着我换得机会?
虽说他们根本没什么实质信息的交换,但陈仲因若从他这里读出太医院两名上官私下颇有龃龉,借此机会向院正投诚,院正做个顺水人情把他调到轻松的存药堂也未可知啊。
制药堂里到处都是没事找事的人,眼见着张封业神色不对,上赶着笑嘻嘻道:“别看陈仲因一连老实巴交,我可不信他走了狗屎运接连得上官青眼。”
没人觉得张封业会无缘无故来找陈仲因,好事者有事没事就喜欢上前挑拨一嘴,无论如何自己总不吃亏。
张封业哪里看不出来?只是他昨夜还在懊恼自己的疏漏,前日又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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