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100章(2 / 2)
南庆两派人争执不休,因着实在无法达成一致,两次在签约前反悔,要求虞娄多给一些时间商议。第一次延陵宗隐忍了,第二次延陵宗隐也忍了,可在南庆使臣第三次没有如约出现在定盟现场时,延陵宗隐冷笑一声,二话不说,直接派人围了南庆使臣暂居的别院,用全身荷甲、披坚执锐的兵士将他们“请”了出来,强按着主使大人的手签了契约。
然后,他甚至连打包行李的时间都没给他们留,将南庆使臣们点清数字,确认一个没少之后,派人将他们从王宫直送到了上京城外。
这边送人,那边还很是贴心地命人去了别院,把南庆使臣们的东西囫囵一卷,一车载到城门外,统统丢到了正破口大骂的使臣旁边,就算是欢送他们离开了。
这般雷厉风行、嚣张强势的做派,终于让南庆使臣们清楚意识到,延陵宗隐还是那个草原狼主,他给你好脸色的时候,你最好赶紧听话,永远都别想着要过去摸摸他的毛发。
他会一掌拍碎你的脑袋。
纯懿听闻南庆使臣灰溜溜离开虞娄的事情之后,很是怒其不争,在屋里生了好几天的闷气,连带着对延陵宗隐也没有好脸色,要不就是故意与他呛声,要不就是干脆闭门不见。几天下来,延陵宗隐强撑着的耐心终于渐渐告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显然正处在理智即将崩断的边缘。
纯懿对此甚至还有些庆幸,觉得这下延陵宗隐要不就是顾不上,要不就是没心情,应该有一段时间不会张罗那婚事了。
可谁知,下一个吉日到来时,延陵宗隐的聘礼还是送到了她的面前。
若是说之前的定礼已经很是丰厚,这次的聘礼就可以说是穷奢极尽了。两箱子黄澄澄的金元宝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头面成套成套的堆在一起,贴着螺钿的华丽家具流光溢彩,两只被红绸裹着的大雁也是活力充沛,眼神中带着桀骜的野性,显然也不是寻常的家雁。
延陵宗隐一身玄色皮袄,双手背在身后,两条长腿分开与肩同宽,身姿挺拔,笔直站在院子正中,听那穿红着绿的喜婆口若悬河地?嗦:
“贵人真是好福气,看看这大雁,啧啧啧,可是郎主亲自去猎的。贵人可别小看这雁,可凶狠着咧,扑下来就啄人眼睛,连黑熊都不怕呢!”
喜婆眉飞色舞的,手脚一起比划着,不住说延陵宗隐的好话:“咱们郎主是什么人啊,那么重的大弓也能拉开,箭无虚发,一箭就将这野性难驯的畜生射下来了!别说普通人射空箭篓子也射不中了,就说咱们郎主怕伤了皮毛,还用的是圆头箭!啧啧啧,那英勇,那威风……”
纯懿微笑着开口:“听您这形容,郎主射雁的时候,您在旁边看着呢?”
那喜婆就噎住了。她张口结舌,看看笑得温婉的纯懿,又偷瞟冷下脸的延陵宗隐,急忙收拾了心情,转而去介绍那些聘礼:
“贵人看看,咱们郎主的聘礼备得多用心!都是郎主亲自挑拣的,全是顶好的东西,看看这三金的重量,看看这宝石的成色……”
纯懿这次甚至都没有耐心多听。她打断了那喜婆的话,径直拿起一副头面看了看,含笑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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