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一百二十五章 书声(1 / 2)

加入书签

带上个红袍yīn物,徐凤年即便说不上昼伏夜行,也只得拣选那些荒僻野径往北而去,不过这离初衷不算差得太远,习惯了大漠粗粝风沙,这点苦头不痛不痒,让徐凤年吃下一颗定心丸,打定主意带上丹婴的关键所在,是yīn物竟然是一位反追踪的大宗师,消除那些连徐凤年都意想不到的残留气息极为jīng湛内行,有这么一张护身符甚至有可能是救命符傍身,徐凤年心安许多。再看它双脸四臂,也就不那么面目可憎,中途偶有停留歇《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茅舍。诗稿末尾,如诗词曲子说写,真是“生灵涂炭,读书人一声长叹”。诗稿由时间推移而陆续订入,大抵便是这位骆平央的境遇心路,由才子花前月下渐入中年颓丧无奈,再到年老豁然感怀。

徐凤年合上诗稿,赞叹道:“这本稿子要是换成我二姐来看该有多好。”

老道士一头雾水,本就没有底气,略显讪讪然。

徐凤年默默递还诗稿,不再说话,搁在四五年前,这本稿子还不得让他出手几千两银子?

这位一生怀才不遇九微道人估摸着处处碰壁已经习惯成自然,收回诗稿,也不觉得心灰意冷,天上掉下一顿不花钱的饱饭吃就很知足了。

徐凤年问道:“骆监院可知两禅寺龙树僧人去了道德宗?”

老道人摇头道:“并未听说。”

老人继而自嘲道:“离阳王朝那边倒是有佛道论辩的习俗,要是在北莽,道士跟和尚说法,可不就是鸡同鸭讲嘛。”

道人一拍大腿,懊恼道:“可别搅黄了道德宗的水陆道场,白跑一趟的话,贫道可就遭了大罪喽。”

孩子撇嘴道:“本来就是遭罪!”

老道士作势要打,孩子缩了缩脖子。

酒足饭饱,得知徐凤年也要前往宝瓶州西北,会有一顿顺路,三人便一同启程,走至暮sè沉沉,依旧荒无人烟没有落脚地,只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

燃起篝火,孩子走得困乏,早早睡去。

老道士不忘摆弄一句“痴儿不知荣枯事。”

之后徐凤年问过了几个道教粗浅的问题,也不敢深问,生怕让这位骆监院难堪。

道士骆平央犹豫不决,下了好大决心才突然对徐凤年问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徐凤年笑道:“骆监院尽管说。”

道士一咬牙,低声说道:“贫道年少曾跟随一位真人学习观气之法,看公子面相,家中似乎有亲近之人去了,不是姓宋,便是姓李。如果可以,贫道劝公子最好还是返乡。”

徐凤年呆滞不言语。

老道人叹气一声,“贫道其实也算不得准,若是万一说晦气了,徐公子莫要怪罪。”

徐凤年点了点头。

老道士看着这位xìng情颇为温良的公子面对篝火,嘴皮子微微颤抖,老道人不忍再看,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烽火戏诸侯提醒您: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羊皮筏子靠近对岸,显然弱水之弱纯属无稽之谈,这让徐凤年大失所望,走近渡口,有一对衣着寒酸的爷孙,老人着一件破败道袍,背绣yīn阳鱼,拿一截青竹竿做拐杖,跟徐凤年一样背着书箱,孩子晒黑得整张脸好似只剩下一双小眼睛,看人时滴溜溜转,不像是个xìng子质朴的孩子,爷孙二人也在等筏渡河,孩子蹲在渡口边沿,闲来无事,撅起屁股丢石子入河。徐凤年确定老道士并无武艺在身,就安静眺望对岸。

孩子扭头《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来无事,撅起屁股丢石子入河。徐凤年确定老道士并无武艺在身,就安静眺望对岸。

孩子扭头看了眼士子模样的徐凤年,不敢造次,扣了扣脚上草鞋,脚拇指早已倔强地钻出鞋子,对老道士可怜巴巴哀求道:“师父,给我换双鞋呗?”

老道士瞪眼道:“就你身子骨金贵,才换过鞋子走了三百里路,就要换?早让你别瞎蹦跳,偏偏不听!”

孩子委屈道:“鞋子还不都是我编的。”

老道士约莫是有外人在场,不好厉声训斥,只得拿大道理搪塞孩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老人不说还好,一说到饿其体肤,孩子立即肚子咕咕作响,老道人做了一个背对徐凤年临水dúlì的姿势,故作不知。熟悉老头儿脾气的孩子只得白眼挨着饿。羊皮筏子返回这边渡口,老道人小心翼翼问了价钱,北莽道教这二十年香火鼎盛,对于道士,十分尊崇,甚至带上点畏惧,不过撑筏汉子见眼前这位半点不似记录在朝廷牒录的朱?道士,倒也敢收钱,却是压了压价格,且不按人头算,老道士伸手在袖子掂量了钱囊,够钱过河,如释重负,继而给徐凤年使了个眼sè,再对撑筏汉子说了一句三人同行,算是给了徐凤年一个顺水人情,那汉子心知肚明,不过也不好戳穿窗纸,当是得过且过,卖个面子给道人。上筏时,徐凤年朝老道人点头致意,老人轻轻摇了摇袖口,示意徐凤年无需在意这点小事。弱水水势远不如黄河汹涌,河静水清,孩子顽劣,趴在羊皮筏边上,伸手捞水,然后尖叫一声,猛然往后一靠,撞在老道人身上,差点给撞入河,汉子怒目相视,这趟买卖本就赚不到几分银子,若是有人坠河,平添恁多烦事,他如何能高兴得起来,孩子颤颤巍巍手指着江面,支支吾吾道:“有水鬼!”

老道士嫌他呱噪多事,大声教训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老人满嘴儒家经典,若非身穿道袍,还真就是个乡野教书授课的迂腐老学究了。孩子惊吓过后,涨红了脸,“真是水鬼,穿了件大红衣服,还是女鬼!”

徐凤年眼角余光瞥见一袭红袍在皮筏附近如红鲤游曳,一闪而逝,就黏在羊皮筏底部。老道士显然不信孩子的信誓旦旦,怒喝道:“闭嘴!”

孩子气得踢了皮筏一脚,所幸撑筏汉子没有瞧见,否则估计就得加价了。到岸时,徐凤年率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烽火戏诸侯提醒您: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

贫道燕羊观监院九微道人,俗名骆平央。公子喊我俗名即可。”

徐凤年毕恭毕敬拱手还礼,“见过骆监院。在下徐奇。”

道教与佛门相似,亦有丛林一说,尤其是北莽道德宗势大,逐渐权倾三教,一般而言,监院作为一座道观屈指可数的大人物,非功德具备不可担任,还要求jīng于斋醮科仪和拔度幽魂,不过徐凤年看道人装束,也知道大概是一位不知名小观的监院,那燕羊观有没有十名道人都难说,这样光有名《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朝露金缕太阿三剑已成气候,还扛了一对chūn雷chūn秋,外加三柄小号木马牛,就趁手兵器而言,连徐凤年自己都觉得吓人。这身行头,都能让那些一辈子也没摸过名-器的大侠女侠活活眼馋死。刀谱结青丝一式成了拦路虎,徐凤年停滞不前,还能始终熬着耐xìng不去翻页,好在有开蜀扶摇和仙人抚顶等招式翻来覆去,越发烂熟于心熟稔于手,百般无聊,还能喊上yīn物丹婴过招热手,一路奔一路打,极有气势。徐凤年如野马出槽奔走了将近一个月,几次静心冥想,都从冷汗淋漓中回神,屡屡扪心自问,黄河跌水的那一场豪赌,回头再来一遍,哪怕依旧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但真的还有勇气去袭杀洛阳吗?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