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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下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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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细碎脚步打破湖畔的宁静,阿保机的姐姐小跑而来,跟呼延观音嘀咕,恶补过莽语的徐凤年得知是母羊要生崽了,而呼延观音应该是接羔的高手。一起到了羊圈,安静看着她有条不紊接生羊羔,大功告成以后,最后捋起一缕鬓角青丝,满脸笑容。因为逃亡迁徙,部落的羊群大多瘦弱少膘,能熬过严冬就已经殊为不易,接羔就成了安营扎寨后的头等大事。虎头虎脑的阿保机按耐不住,在羊圈里四处追撵,好不容易一记饿虎扑羊,扑住一只稍《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兽奴人开始呼喝,指挥猎豹杀人。毛发油亮的猎豹终于按耐不住躁动,直线冲来,十步距离时一折,向一侧跃出五步,再迅猛扑向猎物右手边。徐凤年以峡谷悟出的断江一势,不见出手更不见出刀,猎物身躯就在空中被拦腰斩断,这次轮到擒察儿与百余骑兵瞠目结舌。狐裘青年眼睛一亮,嘴角扯了扯,当真是意外之喜,身边悉惕率兵前来绞杀这支百人部落,正是他这位位高权重的拓跋小公子授意,草原上,兴许有强大悉惕可以不卖耶律慕容两族子弟的脸面,却绝对不会有人胆敢违逆他的命令,在大漠,他父亲的言语几乎等同于女帝陛下的圣旨,如果是在北莽军中,更是尤胜一筹,关键在于女帝也从未因此感到功高震主,她对于这名党项部走出的军神,绝无半点猜忌,信任得无以复加。所以北边王庭,任你是皇亲国戚和皇子皇孙,碰上军神的两位儿子,也要自行低下一头。

这位号称小拓跋的年轻人一路亲手杀戮六百人,何曾有一位悉惕去女帝那边多嘴半句?倒是不乏有悉惕为他亲自牵马恭送出境。

小拓跋依然托着腮帮,歪脑袋笑眯眯道:“你是南朝哪个州的chūn秋遗民,不如做我的假子,你这辈子就有享受不过来的荣华富贵了。”

北莽有权贵喜好收纳假子风俗,与离阳王朝义子相似,只不过地位往往只比奴婢稍高,当然门阀豪横的假子,一样可以狐假虎威欺男霸女,尤其是那些北莽王庭可扣鲜卑头玉带的甲字大族,假子权势显赫,特权无数。

年轻人恩威并济,笑了笑,轻描淡写说道:“知道你们这些chūn秋贱民有些无谓的骨气,若是不肯答应,杀光这群牧人以后,就拿你开刀,埋入黄沙,剥开头皮,浇灌水银。”

徐凤年不与此獠客套废话,只是平静说了一句:“好好说话。”

盘膝坐在马背上的狐裘狼帽青年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抬手作势要抹去笑出来的眼泪,盯着猎圈中的佩刀男子,却是询问身边的锦袍魔头,“回回何时到达?”

老人眼神熠熠,嘿笑道:“一刻以后。难得美味送上门,小主子这趟不亲自出手?”

年轻人撇嘴道:“今天心情好,我还在考虑是收他做假子,还是剥皮曝晒。”

老人一夹马腹出列,问道:“那老奴先陪他玩一会儿?”

不觉得北莽有几人值得自己去忌惮的小拓跋轻轻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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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狐裘狼帽,腰挎刀剑,与骑士不同,是盘膝坐在马背上托腮而望,神情冷漠。锦袍老人神意内敛,徐凤年虽然第一时间收敛了窥探视线,但兴许是呼延观音露出了蛛丝马迹,老者察觉到了异样,直视而来,眼神冷厉。

骑兵缩小包围圈,完全不让呼延安宝有机会去跟悉惕套近乎。

每年女帝秋季亲临的北莽王庭大型围猎,也是如此,只不过更加蔚为壮观,仅是外围驱逐猎物,就要动用数万甲士耗时两个月,队列《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在耳后,肩上停着一只大隼。擒察儿大手一挥,身后百十骑怪叫吆喝着呼啸冲出,围绕着营地策马狂奔,这不算什么骇人手段,尤其震慑人心的是擒察儿身旁有两架牢笼,各自关押着一头金钱猎豹和从两辽那边擒获的猛虎,两头原本蜷缩打盹的猛兽似乎闻到血腥味,在笼中猛然站起,沉声嘶吼,利爪扑腾在铁栏上,择人而噬。千里流徙早已风声鹤唳的族长呼延安宝率领部族成员,战战兢兢聚集在一起,不带兵器,根本不敢作出抗拒姿势,跨境迁徙本就理亏,若非族内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值钱宝物,呼延安宝早就亲自去给这位rì后掌握全族生杀大权的新悉惕“敬香”。徐凤年与呼延观音并未走出帐屋,身边还躲着一个愤愤不平的阿保机,透过缝隙望着趾高气昂的悉惕亲卫,但最终视线停留在悉惕身边一对主仆模样的家伙身上,年轻男子狐裘狼帽,腰挎刀剑,与骑士不同,是盘膝坐在马背上托腮而望,神情冷漠。锦袍老人神意内敛,徐凤年虽然第一时间收敛了窥探视线,但兴许是呼延观音露出了蛛丝马迹,老者察觉到了异样,直视而来,眼神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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