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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书生和砧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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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只是略微失神,所幸有白狐儿脸珠玉在前,很快就醒悟过来,但还是有些匪夷所思,七十文上下姿sè的女子不好找也不难找,但眼前这位怎么都有九十文,还他娘是个爷们?这不暴殄天物了,世子殿下可不是李瀚林那个有龙阳断袖癖好的,可以男女通吃。

徐凤年对雏jì都没兴趣,更别提那毛骨悚然的娈童了,江南道名士倒是不乏其人,广陵一带更有专门调教两者的行家高人,幼时几两十几两银子廉价买入,到了十《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禄山的手下?”

徐凤年都有些嫉妒这死胖子声名远播大江南北了,没好气道:“放心,褚禄山不会动你们。”

确实,按照禄球儿的脾xìng,哪怕是世子殿下的一条狗,这个胖子都能当亲生爹娘供奉起来。

只不过不知内幕的慕容桐皇能放得下心?落在褚禄山手中与那轩辕老变态手中,不是都一样悲凉凄惨吗?他将匕首交给姐姐,冷声道:“没了匕首,知道你没勇气咬舌自尽,这是最后一把,藏好了!”

慕容梧竹颤抖着接过匕首,低下头不敢正视慕容桐皇。

车队驶入贺州边境的知章城,其实世子殿下这边路引官碟一应俱全,只不过出示与否就看心情了。徐凤年仰头看着城头,这座城池在chūn秋硝烟中不幸被徐骁屠城过,十户不余一户,只比襄樊略好。徐凤年漠然驶入城门,虽说身后只有三十多轻骑护卫,但城门校卫已经没那个胆量去当难缠小鬼,跟谁过不去都行,就是不能跟军旅悍卒过不去,碰上有背景后台的兵痞,不被狠狠剥下一层皮才叫怪事。徐凤年之所以对这座知章城记忆深刻,惨绝人寰的屠城还是其次,最主要是这里出了一位徐骁年轻时最佩服的读书人。

姓荀名平,很简单的名字,甚至不见于任何正史。没有任何诗赋传世,没有任何风流韵事供认茶余饭后。

但徐凤年却知道当年这名把老首辅论辩得嘴唇发青的年轻士子,是太安城里最有远见的读书人,在那里,头回入京的徐骁,还不是国师的杨太岁,与学贯儒法辩才非凡的国子监学士荀平相逢,荀平尚未及冠,却接连给先帝上书《兵事疏》《取士疏》《术数疏》等足足二十一疏,可惜全部石沉大海,当时只是最不出彩皇子的当今天子,三顾国子监,引为智囊,最终被清流攻讦,退居老家知章城,chūn秋乱世中,荀平替现在的皇帝陛下背了个天大黑锅,被腰斩于城内闹市口,当时还是西楚治下的城内百姓,分取荀平血肉归家烹食。

那一年,他年仅二十四岁。

当年的《二十一疏》,现在已经悉数成为治国纲领。

徐骁常念叨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读书人对他说过的一句话:“读书人只会锦上添花,武夫才能给老百姓雪中送炭,chūn秋九国,就是一块大砧板,徐骁你把自己当作屠夫就行,别做其它事情,只要剁人,剁人再剁人,一路剁过去,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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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这娘们爱慕地相思病了,这说法挺好,温华那家伙听到一定要满地打滚。要知道当时被这娘们追着打,温华还调戏她腋毛没刮干净来着。”

慕容桐皇怔怔看着这个家伙,敢情是脑袋真有毛病?徐凤年收回绣冬,缓缓放下帘子,一肚子坏水开始荡漾起来。

竟然是轩辕家族的私兵,简直是要睡觉就递个枕头过来嘛,擅杀镖局几十人,这个罪名捅出去,不怕两州刺史睁眼瞎,这会儿正值州郡制变更路道制,原先朝廷里那《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这个罪名捅出去,不怕两州刺史睁眼瞎,这会儿正值州郡制变更路道制,原先朝廷里那三十多个刺史个个都削尖了脑袋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段期间估计张首辅的府邸门槛都被踏烂了,递过去的名刺没有十箩筐也得有?jiǔ个,因为无论是经略使还是节度使,都可谓是实打实的封疆大吏,仅就辖区疆域而言,几乎无异于chūn秋时期的一国君王,虽说贺州剑州这边刺史头顶有藩王赵毅压着,无望节度使,但经略使的宝座还是可以搏一搏的,这个节骨眼上,徐凤年把马蜂窝一捅,不信两个刺史不服软,徐骁的厉害在于是没办法让这两位重臣当上经略使,但绝对有能力让他们当不上!徐凤年看到手持刹那枪的青鸟,总觉得不协调,无奈道:“累不累?”

青鸟很认真地摇摇头。

九十凤字营轻骑迅捷追击,马蹄震地,强弩激shè,一旦有人落马,就弯腰补上一刀,或者后边弩手再jīng准补shè一箭,将其钉死在地面上。

幸好这里并非官道,否则老百姓见到这种血腥场面能吓得魂飞魄散。

对阵弓马娴熟的骑兵,一旦溃败,就会沦为一场毫无生机的游猎,白马义从本就选自北凉铁骑中的善战锐士,骑术都能与北莽草原上那些游牧骑兵一较高下,北凉军虽说这些年称不得横扫大漠,但两国边境上的边城巨镇犬牙交错,每年都有中小规模的激烈交锋,尤其是在大柱国徐骁的刻意安排下,以及北莽那边的默契配合下,两边斥候习惯xìng以百人到一百二十人之间编为一尉,捉对厮杀,一旦触及,就必定是猎杀与反猎杀的残忍战役,北凉骑兵的卓绝马术就是这么硬生生磨砺出来的,燕敕广陵两大藩王的甲士当年也算豺狼悍卒,为何这十多年间越发无法与北凉抗衡,争夺天下第一雄的头衔?

正是因为北凉有北莽这块磨刀石,磨刀石上可都是流淌着双方鲜血,不等干涸,就会有新鲜血液溅上。

二十骑不经杀,很快就只剩下那名马背上驮着个女子的骑兵了。

袁猛与那厮齐头并进,手中北凉刀不急于出刀,咧嘴一笑,“兄弟,你要是转头,乖乖去见我们家公子,把这美人双手奉上,咱就饶你一命,再跑下去,可就要把你shè成刺猬了。”

那名出自轩辕家族的骑士哪敢相信,恨不得坐骑多出四条腿狂奔,往死里摔着马鞭。

袁猛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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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那些敌对骑兵散落在路上的尸体,袁猛yīn狠道:“再给老子补上一箭,记得shè脑袋,哪个兔崽子他娘的敢shè偏了,就滚下马去捡箭!”

骁勇到可怕的轻骑们传来哄堂大笑,原来是一名炫技的白马义从试图去shè一名尸体的眼珠子,结果擦脸而过,落在了地上,袁猛转头笑骂道:“王东林,给老子滚下去,一根一根捡回来,少一根就让你屁股开花!”

叫王东林的jīng悍轻骑骂骂咧咧翻身下马,拿《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十对二十,双方人数悬殊,根本不用担心战果。袁猛要是吃不掉,就可以提头来见了。至于那名杀伐果决的青年刀客,杨青风jīng通追踪术,舒羞武学驳杂,再加上大戟宁峨眉和十名白马义从,连魏爷爷都说要舒展一下筋骨,参与围捕,那位刀客再生猛,都是九死一生的境地。徐凤年不担心这是有人调虎离山,芦苇荡一役后,头顶那头青白鸾方圆十里内有风吹草动就会鸣叫jǐng戒,这还不止,徐凤年从凤字营jīng心挑选出五名腿脚伶俐的矫健士卒司职游哨斥候,确保能够第一时间把握战机主动。

徐凤年不急不躁问道:“被抓走那个是谁?我当时没看清楚,你要是再跟我练闭口禅,等会儿我手下把人带回来,就不管生死了。”

慕容桐皇好似被抓到致命软肋,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姐姐。”

徐凤年追问道:“那抓你们的?”

慕容桐皇咬牙,神经质微笑着,一脸yīn冷道:“江西龙虎江东轩辕听过吗?”

徐凤年装疯卖傻道:“龙虎山那帮牛鼻子老道要抓你们上山?做道侣修习房中术?”

慕容桐皇狠狠撇过头,懒得跟这个脑袋被门板夹到的家伙废话。

徐凤年微笑道:“江东轩辕,正好正好,你可知道这家族里有个叫轩辕青凤的娘们?”

慕容桐皇脑中念头百转,语气平淡道:“轩辕青锋,在剑州可比郡主还要威风八面,怎么,你慕名而来?”

始终拿刀鞘挑起车帘的徐凤年哈哈一手捧腹大笑道:“慕名而来?没错没错,我都快要爱慕这娘们爱慕地相思病了,这说法挺好,温华那家伙听到一定要满地打滚。要知道当时被这娘们追着打,温华还调戏她腋毛没刮干净来着。”

慕容桐皇怔怔看着这个家伙,敢情是脑袋真有毛病?徐凤年收回绣冬,缓缓放下帘子,一肚子坏水开始荡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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