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猜测?(2 / 2)
此时的她,追究不了一位被搬入庙堂之中的帝王,但难道会对发生在眼前的案件熟视无睹吗?
清音楼三层,专属花魁娘子的带着成排漏窗的屋子已经许久未亮起灯。里头大部分的物件早已被换了一轮,没有人乐意用死人使过的家具,哪怕是再贵重、独特的珍奇。
韵娘的死,还没有一个结论。
残杀曹家人的真相,也还未水落石出。
在时日一长,所有人都默契地遗忘这件事前,她必须趁着如今的势头,给他们一个交代。
*
翌日,季姝一袭捕快巾服,寻常模样地走入了府衙,只当有人迎面走来时,她会有意提前岔开步子,既不是鬼鬼祟祟引人注意,却也不叫人瞧见她正脸。
“那个女捕快?她是做了什么?抢了李太守的府邸?”
“别管这么多,总之记着,上头的人瞧她不顺眼就对了。”
……
恰好一队人经过,季姝面不改色地换了道,只与他们隔了一面墙,相向而行。
李太守作为这渝州城内的地方官,想要给她一个小捕快使绊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今日一大早,府衙内便接到了消息,说她季姝伙同奸夫混入太守府邸,盗窃了近千两的珍宝财物。
奸夫便是清音楼的画师傅臻。
府衙上下都被下令,若是见到她本人,立即扣押。
季姝堂而皇之地走在衙门内的小径上。
就这样走着,原先一炷香的路程,她走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了最里边的小院。
谢乔却是早就预料到她的到来,高举着双手,做出不抵抗模样。
季姝笑了笑,也上前,将雪霜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她不愿拖累他人,可若无他人帮助,她寸步难行,这只好,让“帮助”变为“威胁”。
只谢乔虽不老但奸猾,向来明哲保身,又是瞧着她长大,这俩人便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处。
季姝道:“谢知事,我问你答。”
谢乔忍俊不禁:“我惜命,自然不敢不答。对了,你用些力气,留个疤无所谓,被发现是你同谋,那才是有的麻烦了呢。”
季姝瞧了瞧他白得像是没有见过光的皮肤,但看谢乔这人,是难以想象,他也曾做过捕快的。
可到底是做戏,屋子里边也没有旁人,季姝思索了半天,顺手拿过一旁的粗麻绳,又捞过他的手腕,往上头打了一个死结。
几乎是眨眼间,谢乔手腕上被勒住的皮肤便泛出了一圈红晕。
“这粗麻绳是你准备的?”好歹是文官,寻常文官屋子里头,谁会备着一根粗麻绳,季姝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谢乔睨了她一眼,算是默认。
随后,他慢条斯理来了一句:“上次只是像个贼,今日真成‘贼’了。”
季姝笑,没有直接反驳,而是道:“李太守才是这个贼,他做贼心虚,这才倒打一耙。”
谢乔冷笑:“你打算如何做?要见曹平吗?”
他这一说,季姝便想起了还关在牢狱中的曹平,她摇头:“事到如今,曹平已经无用了。”
对于李太守而言,曹家人如草芥一般,甚至没有机会被他得知。
谢乔等着她继续。
而这次,季姝却迟疑了片刻:“我有怀疑,有人和我一样,对八年前的私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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