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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铜雀春深锁二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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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

“以往,你总是去城楼,风雨不改,好几次路过,我都看到你在淋雨,他出现以后,你就不去了,他害你这么难受,他是坏人。”

坏人……

幔帐下的男子,沉睡两日,丝毫无醒来迹象,陌归尘恍惚回到曾经。

五岁那年,浮华派拜师大典,他饥肠辘辘爬上山,遥遥相顾,闻笺一眼相中他,亲自走下来,要收他为徒。

年幼的他并不想拜师。

那天春光正好,他推搡闻笺大腿,试图脱离魔爪,奈何就是逃不开那人的手,逼不得已狠起劲来咬下去。

闻笺垂眸,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在打趣他:“师父的手,不是鸡腿。”

“我才不要师……鸡腿?”

“嗯。”

小孩忘性大,很好哄,屁颠屁颠跟上白衣仙人去膳堂,忘乎所以啃荷叶鸡鸡腿。

……

明明是你非要纠缠,到头来落泪的却是我。

外头还在下雪,陌归尘心似龋齿,被蛀空,雪水淌进时,既酸也痛,阵阵发麻。

磨人得紧。

偏生还毫无办法。

他轻喃:“是,坏得很。”

小精灵:“我们赶走他。”

陌归尘:“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就互相折磨吧。

他转手给小精灵塞了把糖,让人自己去玩,方继续安安静静翻阅古籍。

书房。

厚实的卷书案,零零散散堆满翻阅过的古籍。

红衣青年不知何时,趴在案面睡着了,那手还惯性摸在半开的竹卷字眼上。

房中,忽然多出道雪影,手里还挽有件披风。

雪影替人盖上披风。

又静静端详熟睡的陌归尘,睡梦中的青年,那压在案面的手,突然抓了抓,不知抓什么,一直重复这动作。

他干脆把自己的手塞进去。

青年握住他,终于消停。

雪影食指抵到陌归尘下巴,往上轻挑,眼神描摹徒弟眉眼,半根睫毛都不放过。

这份欣赏,带着灼热、痴迷,和贪婪的独占欲。

正主一来,他这“替身”立马被丢到废弃角落,还被徒弟用木箱封得严严实实。

甚至落下道禁制,如此果决,真是个小没良心。

躺在里面,活脱睡棺材。

也不怕憋死师父。

害他半夜爬出来。

雪影抬手,捏捏徒弟的唇珠:“为师死了,谁还疼你?”

“额。”

陌归尘本就睡得不安生,被这么一搅,迷迷糊糊醒来,眯眼,碰了碰自己的唇。

青年惊觉撑起精神,下意识伸手,盲摸周遭。

整间屋子只有闻笺的气息。

且那股栀子花香,馥郁得化不去,就像这人就在身旁。

想到师尊,陌归尘敛起纷乱的神思,暗暗吐出口气,自己好像两天滴水未进了罢。

思忖间,他摸着起身。

雪影目睹徒弟的手又扫过来,他侧身避开,尤像在与人玩蒙眼捉人,就这么静悄悄看着陌归尘从他身前路过。

而后,又慢悠悠跟上去。

屋里,温着壶酒。

陌归尘停在方桌前,伸起手去探温酒壶,摸索着取酒。

“嘶。”

指尖碰到滚烫水面,须臾间,钻心的痛,愈渐在指尖化开,蔓延至四肢百骸。

陌归尘抽回手,一脚踹了整个桌台。

哐啷啷!

桌上玉器碎出满地狼藉。

陌归尘含了含发疼的指,慢慢蹲下,半跪半坐倚在榻脚。

绛红绣袍一角被酒水泡湿,青年浑然不觉,只颓然垂首,银发末梢叠落手背,指尖压在玉器碎片,慢慢渗出血丝。

额角,忽而飘来股淡风,似有人蹲下,还捧起他手,就着他方才含过的位置,放到唇边。

吻掉血迹。

指腹也瞬间不疼了。

那人拇指拭过他眼尾,嗓音轻缓柔慢:“哭什么?”

是……闻笺?

陌归尘攥住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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