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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击柝振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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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横不甚情愿地唤道:“兄长,”,杜筱清轻轻“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方才还一脸严肃与杜横辩论的武候铺长官冲杜筱清拱手见礼,“杜长史。”跟在他身侧的一众官兵亦拱手见礼。

杜筱清下了马车,按照同样的礼节回礼。

许是公务在身,他难得穿上了五方正色之一的红绯袍,下绣文官专用的飞禽补子,纹绣的红彪栩栩如生,又以青玉冠束起乌发,流翠绯红,衬得整个人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瑰丽夺目。

“武候铺安民济物,不应耽误他们公务,不如现在检查,若是无事自然皆大欢喜,若是有问题,及时排查也好。”

他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杜横还想争辩,“屋脊兽有护佑家宅平安之效,岂能随意滋扰?”

江定安却道:“正是因为屋脊兽是瑞兽,才要仔细检查,免得被有心之人借此藏匿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句不干净,恰好反驳了杜横之前所说手脚不干净。

杜横听出些许指桑骂槐的意思,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动怒,道:“兄长,这是母亲的意思。母亲有命,要快些见到瑞兽,她待你这般好,难道你还要伙同外人一同阻拦?”

他不提则以,一提杜筱清的黑眸便骤然冷凝,冷意如同嶙峋浮冰,被压在最深处,他不动声色:“正是为了母亲着想,更不能把易燃的屋脊兽送到她面前。”

武候铺眼见二人唇枪舌战,趁机上手搜查屋脊兽,守在板车旁边的小厮与他们推攘起来。

武候铺人多势众,很快就有人从兽口中摸出木?,举得高高的,扬在手上,依次递到杜筱清手上,高声问道:“杜长史,此为何物?”

杜筱清将此物拿在手上,看了几眼便收进袖中,“此物外壳为青花木,青花木易燃,置于高处屋脊兽中到底不妥。”

他虽不明说,武候铺一干人已然明白他的意思,打着防火于未然的名号纷纷上前争夺。

杜横带来的小厮侍卫不敌,退避在一旁,杜横虽有些拳脚功夫,单他一人来不及阻拦,不过一会儿,俊朗清秀的面庞已然多了几团青紫。

杜筱清见差不多了,连忙出声喝止:“切莫伤了舍弟。”

他一出声,武候铺的首领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停下动作,面带愧色,朝杜横作躬打揖表达致歉:“杜公子,是尔等鲁莽了。”

杜横抚摸着泛疼的面庞,眸色微沉,勉强扯起一抹笑:“无妨,诸位尽兴就好。”话是对着武候铺说的,眼睛却瞧着杜筱清。

杜筱清凤眸微弯,似有笑意。江定安早在推搡之前就已经退回香坊中,立在阴影中,冷眼望着杜家二子相争,两丸浓黑的圆眸宛如明镜一般透亮。

从屋脊兽中取出的青花木?子全部堆在板车上,数目之众,令人咂舌。江定安碍于众目睽睽,没有交出脚下踩着那方木?。

杜筱清临走前凝睇板车,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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