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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雨打梨花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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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所谓,狗咬狗,一嘴毛。

文毕附上啸风矢以为物证,循规蹈矩地拿去给枢相南衡加印,南衡落印时一并联上了他自己的名字,这封奏疏未经过行省,便直接送进了紫极殿陛下御前。

天子看罢震怒,向枢相南衡问计,要求不惜代价,一定要拔出此国之巨蠹。

南衡偏于此际染恙,称春絮发敏生了疱疹,见人易过病气,乘机举荐礼部侍郎沈纬代为处置。

这举荐颇有些没有没脑,一来贪墨、田亩、税收皆不为礼部所管,二来枢相与沈氏素无交集,怎就将这样一件天子关心、万众瞩目的大事轻易抛给沈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郎官全权处置?

一时猜测有之,议论有之,政坛在南衡状似荒谬的措举下,开始注意到沈氏和盐铁私营的关联。倒吸一口冷气之余,纷纷希声。

南衡称病锁门,静静地等,等流言从满城风雨甚嚣尘上到被众人敛藏于心,销声匿迹。

他像一个执棋者,早已洞彻全局却迟迟拈子不落,他要稳操全盘调戏众生,在最恰当的关节,一子定乾坤。

沈纬拒不接手,自辩之言层出不穷。可愈是如此,愈像是泥潭里一条蚂蟥,不动还好,一动污泥翻搅糊它满身,再想安然吸血则越发惹人厌憎。

南衡恰于此时给出择选沈氏的缘故,盐帮扰民序、伤教化,此非礼部下辖之责乎?

舆情一边倒,迫得沈纬不得不立于风口浪尖处理这件棘手事,否则便难逃串通匪类蛇鼠一窝的恶名。他恨毒了南衡,想自己与此人无冤无仇,怎就被他一出手逼至进退两难的绝境?

南衡却是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布局后,多方势力角逐厮杀演绎出的戏码。一切都暗合他的棋路,最终以沈纬上书调兵清剿盐帮告一段落。

起承转合环环相扣,既有断尾自保的狼狈,又有搬石砸脚的滑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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