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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靡不有初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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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跟着绞紧了,沈初望着他,小心翼翼地判断他的神色,揣度他变幻莫测的心情。

可她不善于做这样的事,眼泪出卖了一切,她的清泪汩汩垂落,玉容寂寞,无语凝噎。

其实,他哪有什么千回百折的心思,只是在乍然听到这件事后,心弦绷到极致,脑中一片空白,一生中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加手足无措。

他要当父亲了。是的,他在这个世上,与初见便倾心的女子有了得以延续的骨血。一切都好像太过顺遂,有些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他甚至连喜悦都来不及感知,那一刻只觉得天地无限博大,而他自己渺若尘埃,只有生命随天地融为一体,浩渺无垠。

他不惧家国倾颓,更不惧死亡,血缘就是这样奇妙,孕育在沈初腹中的婴孩,犹如延续了他的生命。

华益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抚沈初的小腹,隔着细腻的绸衫,她的小腹温软,并没有明显的凸起。华益却来来回回抚摸了好几次,一点异样也不肯放过,爱若珍宝。

沈初破涕为笑:“刚诊出喜脉,才两个月大,你能摸出什么动静?”

华益不肯死心,又将她抱在怀里,俯耳于她腹上聆听其中细微的响动。依然什么也没有,但他已足够开心了,更多的,是满足。

他触碰沈初的动作一下子变得十分小心,只当她是一件易碎的物什,脚伸出不大习惯。她由喜转忧,蹙起柳眉:“鹤如,你,不怕吗?”

寒门里身世不明的私生女,珠胎暗结,未婚先孕,怀上了储君的子嗣。的确,是一件不可深思的可怕之事。

身价、性命,先祖托付的江山,都牵系在腹中的孩子身上,所以,她怯了,不惜暗暗煎服红花。

华益心潮里渗血一样,钻心的疼。

他低眉瞧见痰盂里被他倒掉的药汁,浓的像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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