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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紫夜浮白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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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华益生愠,而虞?见这样清华不染的人生起愠来,却宛如玉碎山崩,叫人不忍窥探他内心深处的矛盾纠结。

她知道,他绝不是不想落笔,而是自问不配叩问苍生民意。每一个字于他而言都是凌迟,是这江山的沉疴和疮痍。他欲剜而无刀,刀落而血流不能止。

虞?伤叹。

王?虽然站在了他身畔,表里荣华,却始终不能懂他。

华益生怒后却再没有对太子妃发作后话,两人相与立于林间方地,将临极位之人,互不相让。

华益径自平复了一会儿,对王?道:“檄文由本宫口述,请太子妃代笔罢。”

王?漏夜出门自然未带笔墨,犹疑片刻,见太子目光中已然有些不耐,那些请鹤驾移步客栈、再备下翰墨的话闷在心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唯有自苦先强记下他的说辞,再连夜誊写成檄文了。她七岁能诗、博闻强识,历代掌故无不谙熟于心……正尚□□解间,太子已然开始宣读。

“夫崇文德以来远,修礼让以止讼,舞干戚于两阶,执玉帛于万国,玄功潜运,至德旁通。百姓日用而不知,兆民受赐而无迹。唯彼蛮夷,独阻声教,匪民之咎,责有由焉。而元首怀止戈之心,上宰薄兵车之会,遂解絷南冠,喻以好睦,舟车遵溯,川陆同光,亭徼息奔走之劳,屯戍无逼卒之变。虽嘉谟长算,爰自我始,而罢兵息民,彼获其利。

党项杂胡,本无事业。乃枉道于人间,遂乾没于世上,鸣吠于尔朱之门,镇守于普泰之日,曾无为主之识,讵有挈瓶之智?”

字字如刀,不需要多么气吞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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