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曾记惊鸿五(2 / 2)
朱衣残破的少女正是南思,她面前的男子却是王伶。此刻她情绪敏感,任何言辞都能刺激到她,尤其王伶这样看似谦和的语气,到她听来,就成了隔岸观火。
她心中益发悲愤,泪水更是汹涌,抽噎声不能自已。
其实,入教坊司十余日,她已渐能接受自己落魄的命运。献艺时远远瞧见哥哥,她感到比任何时候都要慰藉,只是哥哥先前还停杯欣赏,后来竟不知何故离席,害她跟着心中慌乱,险些跳错舞步……
她并不畏惧一切功业顿成尘土,只是不愿用文艺和青春取悦旁人,那瑟,一弦一柱,那舞,一蹁一跹,她原本,只是想献给最珍视的人看啊。
现在……她怒视王伶,不但被不相干的人看了去,还来指摘她跌落尘泥。
南思于是愤然道:“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就因为这身衣带、这顶纱冠?这些体面,就令你高人一等了吗?”
王伶道:“不……在下绝无……”话未说完便见她掩面提裙、疾奔而去。
“绝无此意。”后半句话他在口中喃喃,既而无奈一笑。
虞?背抵怪石,仅隔一壁,将大致情节悉数听了去。虽则哀感顽艳,却也并未涉及什么阴私秘事,奇趣过了,顿生无聊。她心想在此地也耽搁了不少时候,走出石洞,夜漆星黯,唯湖面点点金光,映照远处无数错杂的宫道。血管一样,最终通向这座禁庭的心脏。
不知南衡归未,她恐滞留久了,席间有心之人生疑。遂循原路,回到席座上。
那厢,南衡已经回来了,一样安坐如常。玉衫玉瓒,其人如玉,清姿不改。
席上嘉宾饮酒正酣,忽闻铮铮剑器之声,抬眼见湖心高台走上一女,窄袖银钏,紧俏腰封,举臂行一礼,腰间银剑出鞘,在其手间挽花翻舞。
原是这么快便轮到虞瑾登台,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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