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曾记惊鸿二(2 / 2)
原是无意间行经一丹青画坊,坊中新作的图轴悬于门外,秘色缃宣之上绘苍山远景,设色新细,沙洲苇渚映带无尽。
她虽不精于丹青,亦觉此图已得妙韵,所绘湖光山色一片澄明。
正驻足欣赏,坊内奔出一人,手提湖笔,站在画坊前挥毫直上。
却原来潇湘图景里少了一片云色,湖笔蘸石青调和钛白的胧雾色,笔法流丽,绘孤云出岫。一时轻云与峰峦刚柔相济、灵动缥缈,所谓潇湘云水,不外乎如是。
那人背对着虞?,宽肩遮住了画。虞?观他袖袂、袍服间沾染了斑驳颜彩脏污,为执着于那一笔,不惜玷染了通身衣袍,倒也有趣。
他补完画犹自端详有时,似乎尚觉合意,终于放下笔,回身时看见身后观画的虞?。
幕离的轻纱直悬到腰际,窄窄一线纤腰,由束带收束,更加不盈寸许。
陈至见此人面如沙砾、体型如桶,更兼大剌剌地对他家小姐目视良久,不觉愠怒。握剑横在虞?与此人之间:“哪处来的登徒子,休得冒犯我家小姐!”
那人一惊,回过神来确也觉得失礼,便向虞?道歉:“鄙人见小姐当街观画,姿仪超群,竟心生伯牙子期之怡喜。粗鄙之态,惊扰小姐,乞恕勿怪。”言辞谦卑已极。
虞?还礼道:“无妨。君乃伯牙,在下却不敢自比子期。画道之精,余不过闲时怡情窥得其万一,珠玉在前,粗鄙的当属我才是。”
对面的公子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自谦,看着她,讷然道:“小姐真是……折煞鄙人了。”
陈至收了剑,却不耐烦虞?与此路人推诿,正当提出要走,那公子却大胆问道:“小姐说闲暇之时览阅画卷,不知可曾乙览过《松风林烟图》?”
虞?已正要走,闻言却忆起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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