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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曾记惊鸿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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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让虞?想起母亲,那个陪伴过、庇护过她零落的童年,最终在半途道别,没能陪她继续走下去的女子。温和、明媚,她愿用一切美好的词汇去形容她。

她活着,就是为了让身畔仅剩的、给予她温情的人,能够长久地留在她身畔。如果他们都殉葬了、早夭了,她踽踽独行于人世间,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活着,是为了什么呢。生来寡恩,又渴慕温情,性本柔弱,又崇尚力量。

她叹了一口气,“芸娘,我姓虞,这是出身带给我的枷锁,所以守护虞氏是我的责任。南衡以弱冠年少肩负一族,虞?的幸福又何足道。”

“阿?,我可以带你走的。”陈至又说了一次,“这句话,无论身在天涯海角,对你永远有效。”

虞?却只冷静地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骨之不存,何以立身。活着,难道不是对在意之人最大的慰藉,为什么一定要轻掷性命、阴阳两隔呢?玉碎瓦全易而权衡取舍难,中庸之道,则更为艰险。”

虞?乘鎏金香车前往虞家,陈至抱剑,侧坐在车辕上。

车厢内温和如暖阁,一时阻挡了万般清寒,只有辐轴辘辘,载她渐行渐远。

虞?掀帘,梅园落在身后,而芸娘立在梅园中,朝她挥手。仿若告诉她不必留恋,又像等待她再次归来。

大将军府在经历军事迁调上的大厄之后,似乎终于恢复了些许元气。府邸内结满朱灯,让她恍然想起,再有十五日,就是除夕节了。

今夕,在这里守岁吗?又或者不在这里,在她将要去往的地方。

虞忌说,她要嫁的人是王氏第四子,名煦,善丹青。这几日她便留在府中安心待嫁,取新春新婚之吉意,于来年春节完婚。

虞?漠然称是。

府中仆婢们称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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