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珠玉前盟五(2 / 2)
虞臻听罢尤其厌烦,打发何氏速速走人,补汤更是没动一口,全倒进痰盂里了。
何氏在虞家父子这里接连吃了两回闭门羹,自然心头火起,却敢怒不敢言。她心知自己乃虞忌原配夫人陆氏之媵女,十几年来一直莫敢忘记自己的身份。但虞家主母已然殁了许多年,虞忌那老匹夫却一直没有续弦扶正的打算,始终对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反倒是那虞二,是个忠厚老实的。
何氏寻思着,将盅子里余下的半凉的乳鸽汤就着白饼吃了,觉得再无招惹虞大将军的必要。便到小厨房告了一声,让晚膳备得仔细些,自顾到厢房内躲清闲去了。
晚膳时虞臻由两个小侍扶着坐到桌前,看见虞瑾正在布菜。父亲余怒未消,见到他缠着缚带、连着夹板的伤臂时,脸上腾纹骤起,积压的愤懑和恼恨也随之喷薄而出:“可怜我臻儿驱敌靖边,伤筋动骨,险些捐躯于荒蛮之地,到头来全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虞忌瞳仁血红,目眦欲裂,虞瑾赶忙起身为父亲抚背顺气。虞忌胸臆甚堵,喘着气不吐不快:“皇帝老儿枉顾我虞氏精忠报国、毁家纡难,却听信奸党谗言,竟授王岚以高官厚禄,对我虞家却不闻不问,这是要兔死狗烹、卸磨杀驴了吗!”
虞臻听得心头一沉,想要宽慰父亲一二,但天子此举打压牵制之意过于明显,委实令虞氏这样的四朝老臣寒心。王岚不过于峋石关督战,若论首功,自然不及却敌肃边的虞氏父子,但天子却独许了王岚中书令之位,令其执掌机要,对虞氏之忠勇不过于庙堂之上泛泛褒奖。
早朝散后朝臣之间已然流言四起,天子正是利用舆论给虞氏不张不显却又极其狠重的一记掌掴,让他们牢记作为臣子的尺度和本分,管理和消化好手中既有的权力。
虞峙已在桌边坐了许久,他不涉朝政,亦无城府,当即便道:“既如此不公,家主何不上表天子,或联合百官弹劾王中书?天子曾自诫‘兼听则明’,必会重新考量其中曲折的。”
虞臻与虞瑾闻言俱都皱眉。
虞臻沉思了片刻,整顿好措辞,对其父道:“父亲,臻亦心生怨望,然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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