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是我(2 / 2)
许元熵拍拍她的背说不怕不哭了。待阿玉冷静下来才转身看向这个血人。
“你是何人。”
“不想死的话就快带着她赶紧走。”
许元熵眨了眨眼睛,没想到这看着大不了自己多少的人会说出这种话。
她稍作思量,背起阿玉就跑了。
赵烊风看着许元熵离去的背影,无甚想法,躺回去呆愣愣地盯着天空看,树枝繁茂,故看不见多少白日。
母妃和阿弟有侍卫相送,许是安全的。那自己呢,在这里等死,等着头上的口子把血放完……这样似乎也挺好的。
就是可惜了那些光阴,一本接一本的书卷留在脑子里,现如今都要随这鲜血流走。
赵烊风认命般闭上眼睛,微风徐徐,耳边又有了沙沙声。
“你是山脚那个村里的人吗。”
赵烊风听见方才那女娃的声音,意外地睁开眼睛,就看她已经蹲到身边低头看他,恰好对视。
“你是不是脚滑摔了。”许元熵又问。
赵烊风怔愣半天,才犹豫地回她是。
许元熵于是从挎囊拿出纱带给这血人简单处理了头上的伤口,又问他能不能自己回村子。
赵烊风打量着眼前这个小身板,就是说不能她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谁料许元熵见他不说话以为是难为情,便一把拉起他,将他的胳膊扛着,给他支持点。
“这样可以走嘛。”
“……”
赵烊风看着这个矮他半个头的女娃,力气竟然不小。
“你不怕惹麻烦吗。”赵烊风忽然开口,虽说为了逃命换了粗布麻衣,看似寻常百姓,但这伤势出现在这种山喀拉里,她就不觉得奇怪吗。
“先前牛大哥上山摔了,断了一条腿,牛大娘哭得不行把眼睛哭瞎了。我听大夫说,若是早些带来,估计还保得住。”许元熵有条有理说着,“你要是因为晚了变成傻子,你母亲会很难过的。”
赵烊风苦涩地笑了一下,会难过吗,如果死了肯定会吧。但是不至于像她口中牛大哥之母那般痛彻心扉,“你叫什么名字。”
“我?”许元熵抬头看他,见确实是在问自己便回他,“我叫许元熵,他们都叫我元宝。”
赵烊风笑了笑,叫了她一声元宝。许元熵刚要开口问他叫什么,就听见阿玉的哭声。
才把阿玉安置在大道上,她怎么又跑回来了。
许元熵一心为阿玉着急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一行人,赵烊风拉着许元熵要跑。许元熵挣开他的手去找阿玉。
阿玉就在眼前,却见一只利箭刺穿她的心膛,瞬间,许元熵耳环嗡嗡作响。她跑向阿玉,将她抱在怀里,颤颤巍巍地不知如何是好。
“元宝,我……疼……”阿玉哭得没了泪,小脸渐渐苍白。
这时赵烊风折返回来,拉着许元熵要一起跑。许元熵失魂落魄找不着北,脚下没什么力气,无措地看着赵烊风。
“……你快跑,我要在这看着阿玉。”许元熵对赵烊风说道。
“你会死的。”赵烊风恨铁不成钢,见许元熵一张小脸已经白了,不忍多语。拽着她强迫着一起跑。
许元熵背着阿玉往山下去,但赵烊风要往密林深处去。
“阿玉要死了,我不跟你一块了。”许元熵忍不住哭出来。
赵烊风一愣,见她背上的小人其实早已经没了生息。
“她已经死了,你得跟着我往里边跑才能活命。”赵烊风直接将残忍的现实搬到许元熵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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