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社恐(2 / 2)
其他几个人看整理的差不多了,闹着去影音室选电影看。
不知不觉,开放式厨房和餐厅的范围,就只剩桑原和纪云舒。
她和他背对背,一个在水流声中专心洗碗,一个踮起脚尖,将用过的罐子放回原位。
但其中一个橱柜对纪云舒来说有点高,她还想摆得整齐一些。不自觉的,她轻轻蹦了一下。
鞋尖落地,发出一声“嗵”。
在偌大的空间里就格外清晰。
但是摆得太靠边了,她举着冰糖罐,打算再来一次。
这时,有人自她身后夺过罐子,轻而易举塞进了敞开的橱柜中,和其他罐子整齐并排。
纪云舒微微扭头,看到了男人清晰的下颌线,没有锋利到过于刚硬,又恰到好处展现出他轮廓的优美。耳垂正中有一枚小黑痣,耳廓泛着浅色的红。
纪云舒走了一下神。
脑海中很快闪过一些画面。
那是高中时代的一次班级值日周,她和一位女同学负责擦教学楼的玻璃门。
最上面不知为何落了一片鸟屎般的印迹,女同学跑去拿凳子。她就一跳一跳,试图先把能擦的地方擦到。
这时一片阴影投下来,男孩特有的蓬勃气息从身后传来。
她看到玻璃上映出的高大身影。
接着她手上的抹布被人轻巧地夺下来。那人在她身后轻盈一跃,纪云舒再抬头,玻璃上的污迹无踪无影。
她扭过头,看见少年紧绷的下巴,和泛红的耳廓。
“桑原!快,磨蹭什么呢?”
前方,另一个穿篮球背心的男孩不耐烦地喊。
“来了。”少年将抹布塞在她手里,奔跑离开的姿态又利落又好看。
纪云舒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只看到他逐渐远去的背影。
……
回过神来后,桑原已经转过身继续洗碗的收尾工作。
不向她邀功,也没有多余的问话。
纪云舒其实很好奇,他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她了吗?
不过他不说,她也不会主动开口。
整理完厨房后,影音室的人邀请他们一起看电影。
纪云舒婉拒了。她拿着平板电脑和蓝牙耳机来到庭院的花园里,安安静静玩一个种田养成游戏。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几个解压活动之一。
游戏开局就是一片荒山野岭,需要自行开垦土地、种植作物、生产商品,最后换取金币,以开拓更多的地图。还可以凭借自己的想法,布置家园。
建造家园的过程,像在建造一个只属于她的小世界。无人管束,自由自在。
她很喜欢那样的感觉。所以不知不觉,游戏已经玩了一年。虽然从不氪金,但每日按时经营,也已经拥有越来越多的田地和精致的家园建筑。
她低头认真思索,指尖上的建筑左右横挪,但始终没有找到最满意的建造位置。
正在专心致志研究布局时,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
金属链条反射着庭院灯光,像在她眼前晃散一片星光。
纪云舒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的腕表。应该是擦流理台时顺手摘下去的,结果忘了戴。
捏着她表的那只手很好看,夜色也掩不住的白皙,修长,骨感。手背筋络鼓起,显出男性特有的力量感。
她抬起头,看到桑原淡静的脸孔。
“谢谢。”她接过来。
“没事。”
两个人俱是客气疏离。
桑原顺势在她侧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纪云舒问:“怎么没去看电影?”
他对她笑了笑,像玩笑又像认真,说:“我社恐。”
纪云舒也展颜:“那你坐着吧,我是社恐友好人士。”
言外之意就是她不会主动社交和尬聊。
桑原还未答话,纪云舒另一侧落下一片黑影。
是工作结束的仲殊。
这几天,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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