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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平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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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起来,我们坐下慢慢说。”归舟赶紧虚虚扶起石湫,正巧附近的寺庙举行庙会,就近找了个茶棚坐下。

管茶棚的是一位枯瘦的老妪,老妪口不能言,一身单薄的麻衣,奉上一杯茶沫子泡的粗茶,想来这已是她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茶了,实在令人心酸。

两人丝毫不嫌弃,归舟偷偷把一小块银子幻作枚铜板塞给老妪。

“昨日是我的过失,我好喝酒,酒品却不好,喝醉后喜欢胡言乱语,醒来后能忘了个干净。

六娘昨日同我解释过,我某日醉酒说起了你家的事,抖落得个干净。”石湫叹口气,眉宇间满是歉意。

“六娘她不该……狐狸崽是她女儿,和一个凡人生的,倒不是什么才子佳人负心汉的故事。

狐狸崽子的父亲寿元耗尽正常老死,狐狸崽寿命虽远比凡人长,可总有个数。”

“六娘的丈夫是我的同乡兼任同窗,在我死后帮我奉养父母至终老,这份恩情我无以为报,只能对他的后代多加照拂。”

“六娘与我说,狐狸崽跟着山神修行怎么看都比在人间寿数耗尽,活活熬死来得好,”石湫喝口茶,低头不敢看归舟,道,“不瞒你说,我存有私心,话语间多有袒护,我……实在抱歉。”

归舟只道:“原是如此,那便只当个误会罢了,人道酒后吐真言,您吐的真言堪比天宪。”

石湫自知理亏,被刺了两句愈发羞愧。

“我省得,”石湫把盒子递给归舟,“这是另一只犀角,六娘托我作为赔礼带来,她说自己再无颜见你。”

归舟再三推诿,还是收下了犀角,拜别石湫。

秋意砭骨,风雨不歇。归舟拢紧大氅,撑伞向洛阳去。

白榆收到归舟的信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归舟觉察到他的心思要与他生分了呢。

因此收了信并不拆,准备晚间回自己屋里看。

椅子上一位身着道袍,头戴莲花头冠的小女孩儿以扇掩唇,与一旁的女孩儿咬耳朵。

说是咬耳朵,其实是故意拿白榆打趣,白榕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重要之人的手稿呢。”

白榆微笑点头,算是默认。

这坤道就是白榆早些年出家的幺妹白樟。

大姐姐白榕本要在结婚前去三味观居住一段时间,与幺妹好好叙叙话。

可连日下雨,白家主生怕白榕延误了婚期,更怕路上出事完成不了婚约给他丢人,便勒令白榕返回。

正巧,半路碰上回家途中的白樟,白樟看连日阴雨,怕大姐姐路上出事,便通知家里一声,连夜驾车回去。

白榕与白樟同乘马车,收到白家主的信,冷嗤一声,白榕不屑道:“这是怕我婚前死了落了他的脸面,呵。”

白樟更为直接,翻了个白眼,夺过信烧了个一干二净。

那是前事,再说如今。

“哎呦,今日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吧,无量天尊啊,铁树也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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