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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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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明坐在水镜旁,拼命回忆,还是没翻到相关的记忆,剥着橘子,百思不得其解。

元亭原本的脸色从临平踏进歌楼的那一刻已经很难看了,临平蓄意撩拨归舟的时候都黑成碳了,元明把剥好的橘子塞进嘴里,悄悄往后挪,就怕触了元亭的眉头。

他这个师兄为人向来刚正、品行高洁,眼里容不得沙子,是再正直不过的人。临平调戏归舟所作所为已然触及到他的底线。

元明偷眼觑元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把自己原本已经到喉咙口安慰的话硬生生咽回肚子,跟个鹌鹑一样往墙角缩,生怕触了元亭霉头。

元亭气得手上青筋暴起,坚硬的红木桌边沿已经被硬生生掰断,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气。

元亭深觉自己是个笑话!每日压着临平读的书、学的礼仪,通通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本来去各个花船歌楼里捞人就烦,这次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小辈,可不得气得七窍生烟嘛。

归舟坐定,轻声问:“我从未见过你,你是谁?”

“你竟忘了故人,好生无情啊……宴山亭。”话虽轻佻,似醉非醉目光深处却是刻骨的恨意。

“我名归舟,字孤光。”

“你要与过去割席?”

归舟不语,攥紧手指。

临平凑近归舟,盯着他的面容,珍重又怜惜地伸手,想要触碰归舟的眼睛,被归舟一把握住甩开。

临平扯扯嘴角,满怀恶意道:“你、休、想。”

“你不该与白榆厮混在一起,他那张君子皮下谁知道是什么东西。”

归舟微微蹙眉,下意识抚上腕间珠串。

而后,临平跟没骨头似的歪在塌上,支着头,声音懒散:“寅夜来客,何不下来手谈一局,梁上君子可不好当。”

楚乌百无聊赖趴在房梁上,底下说什么宴山亭啊、割席啊,全都是废话!

直到临平叫他,他才施舍似的看底下,这一眼可不得了。

看到归舟的一瞬间,心跳声,血液流动声……一瞬间在耳畔响起,眼前炸开烟花,天地俱静,心中眼中只剩下归舟一个人。

一抹红色人影直接从房梁上跳下来,还带几张犹带泥土的瓦片,“稀里哗啦”摔得稀碎,归舟不着痕迹往后挪挪,生怕砸到自己头上。

也不知他在房梁上趴了多久。

“你好,我叫楚乌,字九曜,小字陶陶,家住?谷。我娘亲取自‘君子陶陶’,我家很有钱的,我没有婚约也没有青梅竹马,唔,我入赘也成,嫁妆自己准备。道友、道友师承何处?可有婚配?你看我怎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楚乌兴致勃勃地推销自己。

归舟面无表情,嘴唇微动,临平轻敲棋盘提醒,楚乌连个眼神都不分给他,只殷切盯着归舟,临平忍无可忍,长杆烟枪拦在楚乌面前,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如今的汴京城是夏日吧。”

楚乌翻个白眼,红衣金冠,张扬热烈,没好气道:“对啊,夏天。关你什么事,我乐意,你管得着嘛,还有,你说话什么意思,弯弯绕绕的,一股子阴阳怪气味儿!”说完,继续等归舟的回答,殷殷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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