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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暧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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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地站了一会,而后转身走了。

邵杨看着傅弦音步子有些飘的背影出神。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傅太太那种程度的精神疾病,是有很大遗传的概率的。

邵杨把傅弦音送到了酒店,傅弦音道了声谢,就自己回去了。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茫然充斥着傅弦音的大脑。

她刚才帮傅东远做了陈慧梅苛待她的证据,又和傅东远协商好了股份和钱的问题。明明好像一切都在朝着她期待的方向发展着,可傅弦音心里就是有一处在不安着。

她在担忧着和邵杨一样的问题。

这个一直以来,她强迫自己去忽略,可终究是没办法避之不提的问题。

她的精神,好像也出问题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这么长时间以来,傅弦音一直在刻意说服自己忽略这个事情。

可真到这一天了,做出这个结论后,傅弦音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轻松许多。

其实一切早有预兆。

她经常会控制不住的手抖,心慌,喘不上气,甚至耳鸣,幻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身体素质也是差得不行,跑两步就气喘虚虚,整个人一点生机和活力都没有。

傅弦音不是不想好起来,甚至相反,她比任何人都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好起来。

但她上网看过了,到了她这种程度的话,普通的心理治疗应该用处不大,她大概率是需要吃药的。

可那种精神方面的药,会让她整个人都变得非常迟钝。

她根本没办法用一个吃过药的脑子去学习。

所以她才在逃避,用一切细微的证据去给自己洗脑,让自己觉得,她其实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她不需要吃药,也不需要治疗。

傅弦音躺在床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吧。

至少现在,她是真的很需要这个脑子。

哪怕它只是偶尔灵光,哪怕它只是偶尔好用。

但那也比漫漫无尽的迟钝和笨拙要好。

*

周一,傅弦音回学校上课了。

座次表还是她临走之前的样子,她还是坐在讲台边上当护法,顾临钊的同桌也还是一张空桌子。

靠着意志和在讲台边老师的压迫,傅弦音学了一周。

这一个月跑出去学语言,傅弦音明显感觉自己的英语有了很大的提升。阅读理解几乎不费什么力就能看懂,整张试卷上就没有她不认识的词。

可和如鱼得水的英语相对应的,是寸步难行的化学。

这一个月,她要么学语言,要么为了竞赛复习数学和物理。

其余的,诸如生物化学语文这些,傅弦音一点没学。

生物还稍微好点,傅弦音生物的基础虽然不好,但毕竟也还是有点基础在。

可化学就不同了。

一轮复习已经复习到了她完全不会的内容了,无论是胡伟明发的卷子还是习题册上的练习题,傅弦音十道题有八道题都看不懂。

月考这天,考完化学之后,傅弦音心就凉了半截。

期中考试她只写了语文,数学都有一大半没写,这次月考毫不意外地被安排在了最后的考场。

等到全部都考完之后,傅弦音已经能想象到自己这次考试会考得多烂了。

别说年级前几,她只怕连600分都不一定能有。

如果这个成绩被陈慧梅知道了,她一定又是一通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抱怨,说她是没用的东西,说她什么都做不好,说她什么都比不上别人。

可是陈慧梅不会知道了。

或者说,就算她知道了,她也没有机会再骂她了。

明明应该开心,明明应该高兴,明明应该感觉一身轻松。

可傅弦音心情却莫名地复杂了起来。

教室内,顾临钊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在等她。

傅弦音进教室的时候,刚好和顾临钊撞了个正着。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移开了目光。

自从上周给顾临钊过生日两人不明不白地牵了一阵手后,这还是傅弦音第一次没有带着别的目的和顾临钊接触。

这一周,她进度落下了太多,也没少去找顾临钊问题,甚至连晚自习下课后,她都会拿着笔记边走边看。

而这个时候,顾临钊就会牵着她,或是松松地箍着她的手腕,又或是轻轻地拽着她的衣袖,在傅弦音不看路的时候提醒她一下,让她不至于摔跤。

现在试也考完了,题一时半会也不会问了。

蓦然和顾临钊装上,傅弦音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上周发生的一切。

耳根子慢慢腾起一片红晕,傅弦音感受到顾临钊在离她不愿的地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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