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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我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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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她就离开了教室,没给傅弦音拒绝的机会。

等下午的模考昨晚,傅弦音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

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刚出教室门,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秦?的声音。

她说:“弦音学习挺努力的,进步也不错,普高的孩子英语普遍都差点,她已经算是普高里面很出色的了。”

邵杨说:“还要麻烦秦老师多多督促她。”

秦?说:“弦音自己有数,不需要我多督促。她已经很努力了,英语的提高需要一个过程,能力也是很重要的因素。她现在除了听力以外,其它成绩都不错了。”

傅弦音背着书包走出去,邵杨看见她之后露出了笑容。

他说:“那就不打扰秦老师了,我先带她回去了。”

傅弦音慢吞吞地跟在邵杨身后走。

出了大门,邵杨开口的那一瞬间,傅弦音抢先道:“股份什么时候给我?”

她强调了一下:“我和傅东远说过,百分之十的股份。”

邵杨感觉自己的笑容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了。

他叹了口气,说:“傅总的意思是,他打算给您百分之三的股份,但是他每年可以给你两百万。”

傅弦音讥笑:“两百万,美金吗?”

邵杨:“……傅小姐说笑了。”

写字楼车水马龙,邵杨开口:“这里不适合说话,傅小姐,要不换个地方?”

“奶茶店,咖啡厅,唔……”邵杨努力地想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喜欢些什么地方。

直到傅弦音冷淡开口:“酒吧。”

邵杨:……

他怎么会把傅小姐和这个年纪的孩子归为一类。

这个年纪的孩子哪有她难缠。

他笑了两声,说:“傅小姐说笑了。”

傅弦音不配合的态度过于明显,以至于邵杨都在思考要不要这次就先这样直接回去复命。

没想到傅弦音忽然开腔,问:“去那边聊聊,去不去。”

邵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而后沉默了。

那他妈竟然真的是一家酒吧!

邵杨的表情有些复杂。

旁边的傅弦音却没什么耐心,她说:“不想去那我回去了。”

“去去去。”邵杨心中默念:老板给我发工资、老板给我涨工资、老板给我发工资,老板给我涨工资……

他深吸一口气,迈开了步子。

傅弦音跟在他身后,好心情地笑了笑。

她本来是不想和邵杨谈的。

但是今天两套模考做完,傅弦音的脑袋需要放松一下再恢复到学习模式。

天还没黑,酒吧刚刚开业,几乎没人。

傅弦音找了个角落,邵杨在她对面坐下,服务生把酒单递过来,问:“两位,喝点什么呢?”

邵杨把酒单递给傅弦音,傅弦音认真地翻着,目光流连了一圈,而后开口:“我要一杯菠萝汁。”

邵杨:……

他闭了闭眼,说:“给我一杯红茶,谢谢。”

傅弦音大喇喇地坐在椅子里,少爷似的扬扬下巴,说:“说吧。”

邵杨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那句“傅小姐您觉得如何”还没说完,就被傅弦音打断。

她面色有些沉,冷笑一声道:“傅东远是觉得我是傻子吗?我要百分之十,他说百分之三,喂狗都得多喂点。”

邵杨推了推眼镜,道:“傅小姐,您现在还是未成年,大额的股权放在您这里对您也并不是一件很安全的事情,相比之下,钱才是您目前的刚需。”

他说:“出国留学需要钱,每年两百万已经足够让你衣食无忧。”

傅弦音说:“我现在也挺衣食无忧的。”

酒吧灯光昏暗,傅弦音坐在角落里,半张小脸都隐没在黑暗里。

她说:“既然这些股份放在我这里不安全,那陈慧梅是成年人,放在她那里会安全许多吧。那让他们两个离婚好了。”

饮料端上来了,傅弦音拿着菠萝汁的杯子轻轻晃。

就在邵杨觉得这位傅小姐会把这杯菠萝汁从他身上兜头浇下的时候,只听这位傅小姐开口了。

“我从小,努力学习,努力维护傅东远和陈慧梅岌岌可危的关系。我爸去外面嫖,去外面花天酒地,我在屋子里好好学习,考到年级第一了还要被我妈骂说我是个废物,所以我爹才在外面找别的女人,也不愿意回家看一眼。”

“但即使是这样,我甚至还会在两边说好话,在傅东远问我陈慧梅是不是发疯的时候我要跟他说,陈慧梅很想他,陈慧梅很爱他,在家里做了他最喜欢的饭菜等着他。在陈慧梅问我傅东远是不是嫖的时候我要跟她说,傅东远只是工作比较忙,所以没办法回家。”

“我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感受过爹妈给我的爱,他们指缝里流出的那一点点温情就能让我跪在地上求他们多看看我。”

她语气很平静,但是邵杨还是从她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波动。

傅弦音抬起头,看着邵杨,说:“邵秘书,给一个烂黄瓜和疯婆子当女儿的下场就是这样。”

邵杨不说话了。

准确来说,他不知道说什么。

傅弦音看着他的沉默,忽然笑了:“所以,这样的日子我受了十七年,如今傅东远还要从我身上压缩最后一点利益,你说,我会怎么想。”

玻璃杯磕在桌上,发出了咚的一声。

傅弦音起身,只留下了一句话:

“我想拿把刀把傅东远和陈慧梅都捅死,然后自己再从楼上跳下去。”

“我的人生已经烂成这样了,那不如大家一起死。”

酒吧外,傅弦音只觉得神清气爽。

果然,发疯是排解烦恼的最佳方式。她现在算是领略到这点了。

她背着书包往回走,一路上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大脑放松也放松过了,发疯也发疯过了。

傅弦音翻开书本,定了个闹钟继续学习。

早上和顾临钊约了今天晚上打电话,现在天才刚刚暗了下来,傅弦音的心就开始有些雀跃。

写完了物理的习题,又背了会单词,闹钟刚好响起。

她蹭地一下从桌子前弹了起来,而后又慢慢坐回去。头发原本是随便窝了个乱糟糟的丸子头,现在也被她拆开,认认真真地用夹子夹好。

桌边放了杯润喉的温水,原本杯各种习题书本堆得乱糟糟的桌面也被她整理了一遍。

一切都准备好,傅弦音点开和顾临钊的对话框,静静地等待。

没过多久,一则消息弹出:[打电话吗?]

傅弦音拿起手机就要回消息,然而那个好字都已经按完躺在对话框里了,她却忽然按了锁屏键。

不能回这么快,傅弦音对自己说。

搞得好像是她一天到晚就蹲在手机前等他的消息似的。

心里默默数了六十个数,傅弦音才把那个“好”字发了出去。

顾临钊电话倒是瞬间就来了。

傅弦音点了接听,抿了抿唇,说:“听得到吗?”

顾临钊声音很低:“听得到。”

傅弦音问;“你回宿舍了吗?”

顾临钊说:“嗯,刚回,等会再睡。”

傅弦音说:“那再学一会吧。”说完,她怕顾临钊以为她不想打电话,说:“电话就通着。”

顾临钊说:“好。”

明明也没什么,但傅弦音忽然觉得自己的意图好像有些太明显了。

她急忙解释:“我自己一个人住,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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