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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因机而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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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霁却是一抬手,示意众部曲安静,自己拨马向前,迎头对上那将领。

那人大约三旬往上,作为一个武将来讲,此人白净得有些过分了,看着倒更像是个文士。

孟霁一拱手,以官话问道:“敢问将军可是李庠李将军?”

旁边一小校立时斥道:“我们将军乃是赵大都督麾下牙门将,许?(yǎn)许将军!李庠萑苻之辈,岂可与我们将军相提并论!”

孟霁眨巴了一下眼睛,显然不明白牙门将是个什么品级的武将,门将她倒是听说过。

对于孟霁的无礼,许?却不以为意,他只是看向那一地尸首,“这些人是你们杀的?”

“我们路过此处,见这些盗匪杀人越货,便下手除掉了他们。”孟霁道。

“焉知不是你们杀人越货,事后又贼喊捉贼?”许?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的斑斑血迹间。

马海阿图一时气结,欲开口说什么,却被奢阿呷一把按住,只好恨恨地拿眼睛瞪向许?。

孟霁却是坦然地指向那位被她扶上牛车的妇人:“苦主尚在,将军若不信,一问便知。”

许?一个眼神,立时便有兵卒朝那妇人和那几个车夫走去。

许?的目光却又往下,落在了孟霁身下的马儿上。

他认得出来,那是上等的邛笮良马,不止她的,那十余个部曲,个个都骑着这般好马,这就不说了,他们每人身边竟还配了两匹从马!

这就是将近三十多匹上等好马了。

想他身为赵?心腹,手里也不过百余匹马,其中大多都还是只能用来拉车的驽马。

要凑齐三十匹如此品相的好马,也是不容易的。

如此财力,若非抢夺而来,那么这群人的来头必然不小。

再观他们服饰、口音,要推知他们大致是哪里来的,倒也不难。

那地方的大姓么,左不过孟、爨、霍几家而已。

许?想着,便是再度打量起孟霁来??

这领头这少年,看着虽不如他那些部曲魁梧,可眉峰若削,直飞入鬓间,倒是别有一番英气,却不知到底是怎样一个来头。

思量间,那前去问话的兵卒已经回来,却是在马下回禀道:“禀将军,那苦主说,他们路遇劫匪,多亏了这群义士相救,才保得财货不失。”

“如此,诸位果是义士,”许?复又看向孟霁,“却不知义士郡望何处?”

“我乃南中孟氏。”孟霁朗声道。

一瞬间,许?那小小的三角眼就亮了起来。

“世道离乱,正需要郎君这样高义之士。观郎君英姿,某实在钦慕,有意相交,某行营就在左近,还望郎君不弃,赏光与某小酌一杯。”

孟霁显然没料到事情是这个走向,她心中忽一动,当即生出了个主意,便是立刻一拱手,答应了下来。

“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是要把我们骗到他的地盘去杀?”马海阿图跟身边那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兄弟咬耳朵。

那矮个耸了耸肩,“不知道,反正也打不过,跟着去呗。”

当下,孟霁在安排了数个部曲,护送那妇人一行继续前往雒县后,便跟着许?到了他的营房。

那许?奉赵?之命,领百余骑兵,在成都周边巡查已毕,今日便在这附近安营扎寨,打算翌日一早,入城述职。

营寨是临时搭建的,酒肉却是上好的。

“我观贤弟英武,假以时日,必非池中物也。”许?拿起酒爵,漂亮话就跟不要钱似的,疯狂大派送。

许?其实也有自己的一番算计。

他原先是临邛令,赵?造反后,迁他做了牙门将。

不过升职这种事情,最怕跟人比。

就说那个什么李庠,明明就是一土匪流寇头目,封了威寇将军还不够,竟还加封了个阳泉亭侯。

相形之下,许?这个正经八百的心腹就黯然失色了。

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不过他也明白,赵?现在手中兵力不足,造这个反,靠的还是这些匪寇。

而他许?要想在上一层楼,自然也需要拿出一些东西来。

孟霁的到来,无疑给了许?一个希望。

所谓南中,指的是益州南部三郡以及再往南的宁州四郡。这七郡虽则地处偏远,但物产是相当丰足的??

诸如铜呀,铁呀,锡呀,银呀,金呀……这些矿产挖之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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