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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释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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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早料想到京中会有异动,也知要做加强警备的部署,只是他听到了萧鸣涧身死战场,一时间难以接受,卧倒在床。所幸早将钥匙给了皇后,才得以保住萧宁枝姊妹。

至于陈公公谈话一事,是那年皇后无意间撞见的。

她以为皇帝要偷送阿云出宫,正为阿云高兴,不曾想阿云没走,并且没过几月就身染风寒而死。

萧鸣涧没回话,只是闭着唇。

“若是没有陛下的同意,母后怎能做主送你出皇都?陛下也知有人试图害你性命,才私下里找了我来,要送你去永枫观。你十五那年去禁州,阿云的衣物皆是陛下给了我,母后才能让你带回禁州,给阿云一个在禁州的衣冠豕。陛下把由己宫更名为‘及云宫’,大概就是希望自己能再同阿云见一次面。”

“涧儿,父皇不敢靠近你,是怕你恨他。这些年,虽然他不曾说过,可母后知道,他定是怪自己害死了阿云。因而他只要见了你,都会想起你的母妃。他也气自己,也对你有愧疚,才一直躲着你。你不在皇都的这几年,他不敢给你写信,但只要知晓我们在写通往禁州给你的信件,他都要在我们身边转上好几圈,装作不经意地看上好几眼。要是皇都上了什么应季的玩意,他也总要暗示我给你寄些过去。”

“涧儿,你同陛下一样,两个人都不肯开口把话说清楚,各自拧着劲,才使你们越走越远了。他的确没有在你面前做一个很好的父皇,但他爱你。”

一边听着皇后说,萧鸣涧一边就想起了那些在禁州的年份,他的确是有收到过许多皇都才有的且是他爱吃的零嘴。

父皇爱他吗?

萧鸣涧从前会心里不甘着,但嘴上说“不”。今日听了这许多,他忽然就不明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涧儿,你去同父皇聊聊,可好?”皇后的眼眶不知何时兜了泪,她恳切地说道。

萧鸣涧脑袋好像成了浆糊一般,他感知不到自己是否回应了母后,也感知不到自己在走向何方,等进了那座他幼时才进过的父皇的寝殿,他感受到床榻上那个男人的目光,他才终于把意识拉回了脑袋。

宫人们对他行礼,唤了几声“殿下”,萧鸣涧很轻地点了头。

他到殿中央认真地给皇帝请了个安,蚊子似的声音说了句:“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脸色有些白,但扯出了一抹虚弱的笑。

他屏退众人,拍了拍自己的床边,嗓子是沙哑的:“到这来。”

萧鸣涧的身子猛地绷紧,是在抗拒。

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萧鸣涧才小步小步地移到了床边坐下。

他不敢看床上的男人。

他们太久没有离得这样近过,突然的靠近都给彼此带来了一瞬间的不适。

皇帝先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他很想摸摸自己这个二皇子的头,想对孩子痛哭流涕说过去好多年是有多么抱歉,说他是有多想念他和他的母妃,说他又是多么责怪自己冷淡他。

但他不能。在这个位子上待久了,他的喜怒好恶都不能过于直接地表现,不然不知会在朝野上下掀起什么风浪。

不过,他实在是忍不住嘴边的笑了,他许久没同自己的二皇子离这么近,他许久没有同最喜欢的阿云和他的孩子涧儿离得这么近。

他压抑了太久对涧儿的父爱,也恨了自己太久,昨日听涧儿一句淡漠的“陛下,臣告退”,他再没了力气站着,是被宫里人半扶半抱回了寝殿的。

夜里,皇后同他说了许多话,开解了他几个时辰,才劝了他同涧儿谈谈。

要谈些什么?此刻看着孩子已经长得挺拔如松的身量和俊俏的侧脸,他也还是没想好。

不如对孩子说说他与阿云吧,要解开误会,要让孩子知道他很爱阿云。

话到了嘴边了,澎湃的情感忽然就被剥去,长时间的隔膜让他做不到一下子就对萧鸣涧亲近非常,他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大臣在做要事的报告:“朕在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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