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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桥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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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又将此事细细部署商量开来,最后定于五日后与波南国使臣在佑海城相见。若是白日谈判不成,波南国意思依旧不明,便退回佑海城外一村庄,夜里突袭,争取夺回佑海城。

佑海城与游帆城相距一日的路程,众人虽心寄百姓,但还是选择在游帆城休息上两日再赶路前往那个村庄。一则是为了避免军士们赶路操劳,在后面与敌军的博弈中因疲乏而败下阵来;二则是恰好借此等待京中其他武臣领兵前来,会合后确保有足够的兵力。

一切谈妥,萧鸣涧一行人从酒楼走出,召集好众军士,就跟着郑玄舟到了给他们的下榻之处。待众人将行囊和自己收拾齐整,毅州的大家已经备好了酒菜,只等人们落座。

萧鸣渊在上座,举起酒杯鼓舞座下的将领,一番话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全体将士站着,听完太子的话皆亢奋,慷慨激昂地回应了太子后,同样将杯中的酒一滴不剩地滚下了肚。

迟水眸子里含着感动,被酒烈得狰狞了一下五官。

大家吃完喝尽后,都紧着时间回屋里歇息。

迟水和萧鸣涧上了城墙,俯瞰点起灯火的游帆城。

“阿涧,这些你带着。若是真打起仗来,兵器不小心失了手,这些暗器可以保命。”迟水递过一柄短匕和一把袖箭。

萧鸣涧接过,笑着问:“短匕给了我,你呢?”

迟水晃了晃手里又出现的一把匕首,笑道:“我有两把。”

“好。战场凶险,你定要小心。”萧鸣涧认真地看着迟水,嘱咐道。

迟水郑重地点点头。

……

京中派出的其他几个武臣于第二日抵达游帆城,待他们休整了一日后,全军又分成了几批出发前往佑海城。

萧鸣涧一行人所充当的和亲使团自然在最前头,后面又有由将士们扮演的农夫、菜夫等各色百姓,在不近不远处跟着。

军队渐渐离开游帆城,战火燃烧过的景象也一点一点入了众人的眼。

先是离游帆城最近的一座城池,城门在风中摇曳着,乌鸦从城池上空掠过,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城中人的尸体已由郑玄舟等人收好,葬礼早已办过,而缺了人气的城内阴沉,四周除风动门窗和鸟叫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一条主街上的房屋皆湿着黑红的血迹,或是尽黑的被火舔舐过的痕迹。

近来天气不好,常厚重重地盖着几层乌云。昏暗的天光下,城中一切都成了肮脏抹布似的一块,紧紧卷住军队众人的心。

郑玄舟见此,眼神黯淡,身子被压弯,头发似乎又填了几分白。

从推开城门起,军中便再没人说话,连呼吸都不敢出声,每个人脸上皆是沉重。

过了这一座城,郊外,他们又路过几个妇女姑娘在一块空地前跪着,手里纸钱在风中起舞,夹带着火苗,被直直带到了天上。

她们面前空无一物,连草根也不曾有,只是一个大大的泥土地。但她们口中唱着的,凄凉的,是毅州祭奠的歌曲。

狂风乱着她们的发,把泪水吹到军中人们的眼前。

郑玄舟声音里的悲哀不比祭歌的少,他说:“敌军闯进她们的村子,把杀人做游戏,几个为首的比试起杀人的数量来,她们是为数不多的被丈夫爹娘藏好了的人,而她们的同族和亲友,皆死于敌人玩笑的刀下。她们的故友亲人,都躺在她们眼前了。有一些是死了被丢进去的,有一些是活着被按进去的。其中妇女、孩童、被强制剖出的婴孩、男人、小伙……都被这土压得起不来了。”

祭奠的音曲在耳边回响,连带着郑玄舟的话,将巨大的悲戚染在众人心头。大家的眼眶挤出泪来,喉咙是被鱼刺卡住般的难受。

一路看过了劫后余生的荒芜的草地和树林,他们终于见到了落脚村庄的村门。

郑玄舟喊停军队,自己下了马,先去把第一户人家的门敲响。

在后头的人们看着郑玄舟敲门后等了好一会,门才从里面被打开一个小缝。郑玄舟的身子多了欢喜,对着门缝说了些什么,又指了指这边的人们,门缝才变大了些许,一双警惕的眼睛从里面伸出,扫过了这边的一切,才把门彻底开了。

郑玄舟跑回来,上马后带着人们往村子里走,那户人家出来的妇人往另一边,把每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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