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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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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迟水连摇头都显得那般受屈,她说道:“我自己弄的。”

萧鸣涧眉头皱得愈紧,他没吭声,又擦起迟水的手来。

“萧王爷是否觉得我很可笑?”

萧鸣涧抬起头,手中的动作停顿,神色认真且严肃:“别人的错,你为何低看自己?。阿水,无论对方是你如何珍视的人,你也不该为了他的过错而伤害自己。女子爱人,当先爱自己。”

迟水手上的血迹被擦净,又露出她粉白的手心来。

她将萧鸣涧的话一一听了,沉默着在思考。

萧鸣涧捧起她的手,对着伤口吹了吹后,轻轻放回她的身侧,“明日我找邹叔拿药给你擦一擦。”

点头应声后,迟水的眸子褪去几许悲伤,变得清亮了些。

她取下手腕上挂着的那个银镯子,站起身,往锦鲤池中猛地一掷,大喊:“去你的‘水火可相容’!”

那银镯子“咚”一声敲到一条锦鲤的头,那锦鲤登时就翻了肚,飘在水面。

萧鸣涧的眼神本就追随着那个镯子,见到自己的锦鲤无辜受害时,忍不住叫出声:“小!小,小红……我的小红……”

他的叫声惹来迟水的一记目光,声势顿时就弱了下去。虽倔强地说完了句子,但到最后几乎听不见他的声。

迟水砸死了“小红”,心里也愧疚,但又逞着强,不自然地对萧鸣涧道:“明,明儿我把它炖了,做你最喜欢的鱼汤……”

鱼汤的鲜美在向萧鸣涧招摇,他也就只好在心中道了句:“小红,你走得十分有价值!”

迟水觉得心中的一股气好似随着那镯子被丢离出去,忽觉舒爽了不少。

她又坐下,盘问起萧鸣涧来:“你何时知晓我身份的?”

眼前的人思索了一会后,将事情一一道来:

原是萧鸣涧入京前,太子便告知过京中大臣多暴毙而死,该是有什么猫腻,要他提防着些。

后来他带迟水回来后,孔妈妈便说迟水背上伤疤多得不行,他们便猜迟水身份不一般。迟水口中被仇敌追杀的托词虽说能圆回来些许,可愉放打探来的消息只有一个钧锋寨迟大当家,没什么迟商贾,萧鸣涧便又起疑心。

虽说萧鸣涧素来会看人,见迟水第一眼便觉她不是个是非不分爱滥杀无辜的,可多年颠沛,他不得不对这隐患多一层戒备。

于是劳烦邹叔餐餐作戏,又设下手中的兵在暗处盯着迟水。

那夜迟水欲杀萧鸣涧,实则早被小田和伍儿看在眼里。不过,萧鸣渊突然到访,吓跑了迟水,便只私下禀告了萧鸣涧,并没揭穿。

后来萧鸣涧的手下暗中观察了迟水多次,见她欲杀不杀的,还劝秋烟烟莫杀这王爷,萧鸣涧才放心自己并未看错人。

至于猜想迟水是谢家人,则是因着先前见迟水多次与府门前的探子通信,还尾随过迟水看她入谢府,加之大年夜又见迟水跟着谢燎琰远去,萧鸣涧心下便一切了然。

那夜,萧鸣涧偷摸跟着,在屋檐上听迟水和谢燎琰纠缠,心中一酸。恰巧元日朝会,皇帝指婚小枝和谢燎琰,于是设计带迟水亲眼见证谢燎琰背弃她,让她甘愿为谢家的心死。

再亲自抓了那探子来,无用过多逼问,他便吓得将迟水身份一一说了。

不过,偷听迟水和谢燎琰说话以及让云桃和愉放装病自然是没从萧鸣涧口中说出的。

他只道知晓迟水为谢家卖命是出于偶然。那日听了他们与皇家联姻,恰好云桃两个病了,便只能带上迟水,今日见她这般难过,就猜到几分,才抓了那探子来一问。

听了这一长串的历程,迟水不自知地点了点头,感叹道:“谢家那个果真没说错,萧王爷你当真是不简单。”

但话出了口,迟水脑海里又闪过了萧鸣涧为何要苦苦伪装的原因??约莫正是因为他的王爷身份。

十岁上母妃惨死,父皇疏远,若不是皇后大义、孔妈妈和邹槐不离弃,大抵他也会早早死在深宫中吧,又何来往后被北疆百姓爱戴拥护的禁北王?

“你与谢家那个,从前是挚友吧?”

萧鸣涧没过多思想,便知道她口中所说是谢燎琰。

莫名被她这称呼逗乐,他笑出声:“许久之前了。我尚在皇都时,偶然与他结识,那会他的确是除了皇兄外与我最合得来的人。后来我离了皇都,我们本常来信,可十七岁那年后他变了个人似的,我们便分道扬镳。”

“怪道他竟知你装失心疯。”

“他,他说与你了?”萧鸣涧顿了顿,换上了黯然的神色。

“要来你府上的前几日,他便告诉我了,怎的了?”

“不过是一个幼时的约定罢了。他从前原很守信,如今竟这般了。”

虽说他们早已不停止在十岁那年的时光,萧鸣涧也无须装病自保,可他不由得感慨童年玩伴竟陌生至此,原是一个极小的约定都能记好几年的谢燎琰,竟破了他曾对萧鸣涧许下的:“你的病是假的,我一辈子都不告诉旁人。”

许是他们关系破裂,谢燎琰便无视了这诺言。

听及此,迟水眼底又升起一丝悲哀,沉声道:“他确乎变了。”

察觉迟水似乎又要伤心起来,萧鸣涧忙搜寻旁的话来扯开这话头,这一想,便猛地想起一件极重要的事来。

他的眸子再次盈满了庄严:“谢家暗自培养杀手许多年了,对吗?”

迟水想起往日从在庄子上许久的人口中听来的话,答道:“似乎从谢廉安他爹或是祖父那辈便开始了。”

这样一句话,却几乎快证实了萧鸣涧心中对一件往事的那个猜想。

迟水见他咬着牙,眼神还不知为何带上了厚重的戾气,连忙问道:“怎的?他们是否杀了很多无辜的人?”

萧鸣涧吸了几口气,说道:“从前还没什么异动,只是近年来陛下病重,才有了不少与太子交好的大臣被暗杀,约莫是谢家一党干的。”

“那我也杀了许多无辜的人?”

迟水原深信谢家给自己派的人皆是恶人,可碰上萧鸣涧,她才恍然想到会不会从前谢家便欺她,给她捏造了那些人的恶行。

愧疚升上她的面庞,萧鸣涧让她说说她都杀了哪些人,迟水犹豫片刻,还是把自己记得的人名道出。

萧鸣涧听完笑了笑,伸手到迟水头顶,揉了揉,说道:“你说的这些,虽然都是我们这边的,但本王看,他们的确挺该杀,不是强抢民女便是压榨下人,还有诸多恶行。不过,往后还是靠我朝律法来对他们罚惩更好。”

把手收回后,萧鸣涧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做了何事,耳垂连着脖子一下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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