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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登科放荡思无涯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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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择颔首:“自是记得。那时我尚年少,有幸与太子殿下同在皇家学宫修习。殿下待我亲厚,谨从铭记于心。”

徐仙姑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他十分欣赏你,每每与我说到你,便神采飞扬,说你今后定能与他共同安社稷、治万民。怎奈你之后便出兵北境,多年未归。”

李恕愚不自觉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她躲过。

梁择正色:“少年之志,未曾敢忘。只是那时北境急召,未来得及同太子与太子妃殿下告别……是臣的不是。”

徐仙姑摇摇头:“无妨的。其实你来拜贺那日,曾见过李恕拙。”

梁择眉心微蹙,显然没什么印象。

“他那时候十分胆小,不敢穿鲜亮衣裳,整个人畏畏缩缩,见人就躲。”徐仙姑道,“没人会正眼瞧他,哪怕迎面遇上,也只会把他当作下人,不会细看他长着跟太子一样的脸。”

“太子殿下不是说李恕拙从小被养在深宫吗?”江浸月问,“怎么跑到东宫去了?”

李恕愚叹息:“他毕竟是我胞弟,我实在不忍心他常年囚于不见天日的深宫。入主东宫之后,我偶尔会将他接出来,让他来东宫散散心,作作画。”

“李恕拙对旁的都没兴趣,唯独喜爱作画。”徐仙姑道,“一开始,我与太子一样,都觉得这份隐蔽的善心是对他好。”

江浸月与梁择对视一眼,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他不再满足于作画了,对吗?”江浸月问。

“是。”徐仙姑答,“他对另一样东西产生了兴趣。”

“是什么?”

徐仙姑美目如疏烟,低垂遮去冷色。

“我。”她答道。

*

李恕拙爱上了我。

他不再画花鸟虫鱼、远山屋宇。他日日夜夜,只画我。

我隐隐有些不安,同太子说了这件事。太子愠怒,将他赶出东宫,不许再来。

直到两年前,太子生辰。那日也是他的生辰。

薛公公送来了一幅画,说是生辰礼。画的内容很普通,是太子与我,还有阿拙在一起用膳的场景。

我们的衣着、位置、甚至桌上菜式,都似曾相识。是他第一次入东宫,同我们吃的第一顿饭。

他曾说,这是他第一次同人一起用膳。

我与太子心软了。也许,他只是想要一点家人的温暖。

阿拙开始以画师的身份,重新出入东宫。他依旧画画,不再只画我,而是开始记录我们三人在一起时的温馨。

我将他看作亲弟弟,不再防备他。他提出想外出踏青作画,我同意了。

那日太子在外巡察,薛公公派了鹰卫来保护。太子十分信任薛公公,没有再派东宫的护卫跟着。

起初我们在湖边玩得很开心。我平日主理东宫内务,很久没这么放松了,不知不觉便有些懈怠。直到阿拙直直盯着我看,我才发觉身上的衣衫被湖水打湿了。

我十分窘迫,想回马车换身衣裳,阿拙却突然拦住我。

他说:“嫂嫂,我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你既能爱他,为何不能爱我?”

我寒毛直竖。这才明白,他始终没有放下过心中的妄念。

我让他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也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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