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远望2(2 / 2)
她如何又不知道他既然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不说对得起她,至少他不会对不起自己的付出,日子能差到哪去?道理她都懂得,但她没有办法。
是她自己不好。
“我害怕……”她呜咽着说了这么一句。
唐祁哪里晓得她怕什么,猜来猜去还是在两人的事情上,也只得一味道:“不怕,等这阵忙完了就办我们的事。”
“你别说了……”
她想,连这都要愧疚,连这都要哭半天,她有什么用?她平日里可不是这样,这地方没法儿待了,再呆下去她怕是真要成了陈维宁第二。
算了,还是风流之后不认人吧。
这两人,白日里一个身心皆是浆糊,一个从睁眼起就研心算计。哭哭哄哄的闹了半天,加上昨天一整夜,真叫一个精疲力竭。
亥时,唐大官人便早早熄了灯,抱着悔不当初痛哭流涕自责郁郁的小娘子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上睁眼,低头一瞧,还是不行,这人眼珠子咕噜噜直转,醒了但是闷头不说话啊。
于是告假头疼在家中办公一日。
这可不寻常,往常他可是休沐都得掐着点去掐着点回的。
当然,这也算是立储一事尘埃落地之后他难得的休整,是个人都没办法被按着这么连轴转,不多休息会怎么有命往上爬?
所以何衍入门时,打眼便瞧见大人举着本书在看,视线再往下,发现他怀里还窝着一个人??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刘水鸟埋在他胸口睡着了,安静得像个鹌鹑。
老何当场倒吸一口气,脚已是来不及收。
刚才打窗边路过的时候他被一堆书架笔架挡住了眼,根本没注意看桌前坐的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这是什么修罗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一双眼顿时不晓得该往哪放,却又被唐祁一脸淡然的表情衬得浑身刺挠。
“什么事?”
“那个……基本可以肯定孙遇良不在南北两边,目前打听到的就这些。”他举着手里的信封,放低了声音,瞧着自己的脚面。
“放那吧。”唐祁轻声道,“南山北蛮,本就不可能,跑也要图个好的去处才是。想都不用想,非得弄出这么多事。”
那日定了寻孙遇良的计划后,本是着他派人直插秦凤一路往西,不知怎得,有人非得提什么万全之策,要走个三面包抄,先叫人把南北向都摸清,如此分散精力,再这么下去孙部都快回去李怡那边了。
而在他看来,这孙部可找可不找。他跟了延军那么久,三万人雷打不动,弄回来难道又是好个听话的?
但既然定下此策,兵贵神速,自然是一鼓作气直扑要塞,在别的地方打什么转?
他叹了口气,眼下横竖他说了不算,照办便是了。
他揽着她的右手未动,左手不知在什么地方翻找了半天,拿了些东西放到了桌上,“安排一下,七日送到都护府。”
“是。”二人又说了些细节,最后何管事实在是扛不住,拔脚便溜了。
房中的二人一个看书一个睡觉,静默了许久。
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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