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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三味药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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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正值盛年,未觉迫切,然有人所求甚急!

亟与尔之相好老姘头谋之,令其遣宗亲暂居许都,而后尔二人得有暇时相与为欢也!

郭婉心中暗叹。

三藏法师闻此,双眉微蹙,旋又舒展。

他本非心思玲珑之人,虽有少许机智,然泰半用于应对吴太夫人,自不会曲尽其意,深究郭婉之言外之意。

而郭婉又忌惮三藏背后的吴夫人与孙权,诸多心意难以直言,故彼此交谈之际,难免晦涩曲折,效率自是低下。

三藏于寺中,虽未深谙佛理,然亦时或踱步其间,聆听高僧阐扬生死轮回之奥义。

闻其穷究微渺,心中未免稍感悚惧。是以,三藏常向过往香客探问阴司之事。

今有女香客在前,初时言辞颇繁,但终究还是不识大体,遮遮掩掩,言不尽意,诚为女子之难养也,令三藏大为扫兴。

气氛沉闷少许,三藏遂自席上起,甩动紫红相间的宽大僧衣,踱步至门前,似有离去之意。

但举目仍见日色犹高,面色遂稍显迟疑。

郭婉若是没猜错的话,如若所料不差,三藏法师或有访吴夫人之意,但今日周瑜归府,吴夫人或已嘱其稍缓来访。

时下辰光尚早,未至吴夫人所约之时。

私会太早,那叫白日宣淫。

所以得晚点。

观三藏法师似有离去之象,郭婉所求尚未如愿,岂肯轻易使之脱身乎?

“法师请暂留步,稍移玉趾,至此便是。”

郭婉示意陆议轻推三藏法师,使其复立于阳光洒落的厅堂。

霎时,华服僧衣、光头铮亮,于阳光映照之下,熠熠生辉,夺目异常。

三藏法师面露疑色,复见郭婉怔怔凝视己之头顶,不禁略感局促:“香客欲观何物?”

“婉性好养生,慕玄逸之道,亦略通望气之术。”郭婉轻退一步,缓启朱唇,“观法师印堂,赤光隐现,或为吉兆鸿光,或为不祥凶兆,吾实不敢妄断。”

岂能不红?

本就有那紫红僧衣相映成辉,加之秃僧于席间以手摩顶,不下十数回,其红更显矣。

俗话说,人生运势若佳,纵有大过亦非罪;运势若衰,微喘亦成恶行。

载初之时,有奇才傅游艺,热心于拥戴神皇之事,于一岁之中,由县主簿擢升为鸾台侍郎,进而拜相。

其仕途青云直上,历青绿朱紫,时人号为“四时仕宦”。

比上官婉儿升官还快。

但至武周革命后天授二年,傅游艺梦登湛露殿,竟以谋反之罪而殒身。

以彼老先生一飞冲天之势,梦登湛露殿犹不足论,梦骑武则天又有何难?和尚可梦,吾辈岂不能梦?

然则,至极则衰,圣母神皇当年亦未免方寸失衡。滥赏之后,自觉失态,遂以微末之由,轻易处置之。

昔年,她上官婉儿,其命运之升降,亦唯神皇一念之间耳。

今之,圣母神皇变为吴太夫人,薛师怀义则变作三藏法师,而上官婉儿亦成为郭婉。

虽旧瓶装新酒,但应对之策,郭婉未尝或忘。

闻此言,三藏法师遽然警觉。

久沐佛法之恩,自惧阴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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