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挑唆郡丞(2 / 2)
此人,岂非后岁行刺孙翊之凶徒乎?
被人窃据首脑之位,孙翊不死才怪了。
当然,窥一斑而知全豹,孙翊性狭,也让自己往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孙翊使戴员护其入吴,当然也有架空戴员权柄的心思。
其意使戴员暂离丹阳,其居心昭然若揭。
上官婉儿沉浸于李唐、武周政坛累世,此等小谋小计,犹如儿戏,实在微不足道。
但既孙翊遣郡丞戴员护其一行人入吴,于彼等而言,亦属上策。
戴员早年受命于朝,对朝廷使臣自无恶意。
若能安稳护送他们至吴,既可彰显朝廷之威,戴员亦可借此狐假虎威,威仪倍增。
“既如此,丕便不却盛情,多谢将军之厚待。”曹丕拊掌而笑。
戴员于一旁,亦闻孙翊与朝廷使臣之语。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虽心不甘情不愿为孙翊所遣,但戴员仅默然片刻,未出言反驳,亦未拒绝孙翊的安排。
只低声应诺,明面上恭顺而守分。
浑然无有日后会行刺暗害孙翊的迹象。
郭婉瞧着。
孙翊欲留曹丕等人于郡中休憩半日,共进飧食,但曹丕以暮色已沉、行路不便为由,辞却孙翊之好意,曰:“天色已晚,道路难辨,吾等不便久留,望将军海涵。”
孙翊闻之,略感遗憾,只好不做强留,遂挥手作别。
曹丕等人于日中之时,随戴员启程,向吴郡进发。
戴员既为引路之人,其驾车的家臣对道路自是熟稔无比。
车马疾驰,相较于前日的行程,速度大增。
沿途风景如画,但曹丕等人无暇顾及,一心只盼早日抵达吴郡。
途中,曹丕正欲寻机与戴员攀谈,未料戴员竟先启口,问曰:“敢问足下乃朝中何许人也?如此年少,便能出使江东,日后必成大器。”
言罢,戴员目光炯炯,似欲窥探曹丕之深浅。
曹丕闻之,微微一笑,从容答曰:“吾乃司空长子,曹丕是也。此番出使,乃奉司空之命,前来江东通好。”
昔日之时,曹操犹以天子之名,号令九州,威震四方。
但时过境迁,如今曹操一统河北在即,对江东孙权,已自视为长辈,不复以天子为盾,直言乃司空之命也。
曹丕以司空之命试之,只见戴员神色如故,未见有江东孙氏之臣对曹操应有的憎恶之情。
由此观之,戴员对于孙权之忠心,似亦非笃定。
此或与其为朝廷空降丹阳郡丞的身份有关。
但郭婉思之,戴员的不忠诚,与孙翊也脱不了干系。
若非孙权强遣三弟孙翊至丹阳,吴景既殁,丹阳一郡,早晚是戴员的囊中之物。
孙权此举,着实令戴员心生寒意。
丹阳争权,于曹操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曹丕似觉戴员心中有愤懑,乃有意无意而言曰:“丹阳今为孙氏所据,不服朝廷。郡丞日后将何以自立于此?”
言下之意,莫非其欲向孙氏摇尾乞降乎?
戴员乃河东人士,于江东并无归属感,江东之众亦视其为外人,赤裸裸地被排斥于外。
其处境之尴尬,可见一斑。
见戴员之面色愈趋阴沉,曹丕心知需适可而止,挑拨教唆的言辞不宜过露。
于是,曹丕笑而转言他事,复与戴员谈及江东特产。
曹丕问曰:“江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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