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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慕容龙图之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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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极为艰难才从无漏之躯的张子雍身上汲取了那么一丢丢的玉液。

而就这样一点点玉液,就已经把李观一的体魄推升到了,能够以伤换伤,硬拼宗师西门恒荣的级别,虽然打不赢,但是癫狂之下的西门恒荣,只知以内力硬拼,却也没法过了李观一。

而现在,这玉液已不再是一滴一滴汇聚。

流入?不!

这是在疯狂倒灌!

简直和泄洪一样。

青铜鼎就好像是被饿了八辈子似的。

自从跟了李观一,从不曾吃过这样好的。

往后大概率也吃不得这样好的。

此刻几乎恨不得飞入天地之间,不断汲取这纯粹而浩瀚的元气,碧青色的玉液在其中流转飞腾,隐隐然散发出一股极为强横的生机。

哪怕还不曾开始炼化,就只是玉液飞入青铜鼎的余波,都让李观一那多有暗伤的身躯开始了迅速的恢复,而在外面看来,就是这少年人坐在废墟之中,天地万物元气充盈,面前是顶尖的高手,却是从容不迫。

公羊素王微笑道:“赤霄剑主?”

“未曾想到,还能够见到这个传说之中的称呼。”

李观一回答道:“伤势过重,前辈请恕晚辈不能起身相迎。”

然后第二句话就是询问:“张子雍真的死了吗?”

公羊素王道:“是死了,死的很透。”

“但是毕竟是姬乘风。”公羊素王声音微顿,复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他已明言自己的名号,想来是不想要让那位皇太孙的名望受到影响,既是张子雍,就不能以常理判断。”

“你在之前,可曾见过有人的武功练到生机如此?”

“武道传说寿数绵长,但是也不是没有止尽,姜素武功超绝,走出了前人不曾走过的道路,武道传说,寿数百年,却已垂垂老矣将死。”

“剑狂两百年已至于寿数极限。”

“司命老前辈,三百多岁,也是垂老如此。”

“可是张子雍活了三百多岁,看上去三十岁一般的,根本没有半点衰老趋势,我等总觉得,若是不制止他,或许他可以如同太古赤龙一般,八千年寿不死不灭。”

“应国的蜚心,被杀死八百年后还在跳动。”

“张子雍,武道传说,不能不谨慎。”

“必须要杀到极限才行。”公羊素王指着那一个匣子,道:“之后,要将此镇压在学宫儒门古道之下,由我和麒麟,代代相守,以学宫之力将其镇杀。”

公羊素王袖袍一扫,落在地上的秋水剑飞入他手中,这柄玄兵之中顶尖的存在,本身剑身应是如同一泓秋水,清净无暇,此刻却染上了点点鲜血痕迹,隐隐变化。

老儒生的手掌抚过剑身,道:“秋水无痕之剑。”

“是慕容秋水出生的时候,慕容龙图亲自铸造。”

“锋锐,坚硬,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性了。”

“但是就连张子雍的手臂都可以被切斩进去,自是厉害,收好吧。”他手指一弹,秋水剑重新飞入了李观一腰间的剑鞘之中,鸣啸不已。

“此剑沾染不死之血,未来未必不可能成就神兵。”

赤霄剑轮转过来,剑鸣清丽。

然后大怒。

不断戳着秋水剑。

公羊素王道:“张子雍不愿意死在我等的手中,用赤霄剑自裁了,虽说是自裁,但是实际上最后夺取他性命的,是剑狂留下的雄浑剑意。”

“那老东西未曾走出这一步的时候,做不到这样。”

“嘿,还真让他走通了,可惜,这一步路,我想要走,却又不敢走。”

公羊素王坦然道:“前方万丈绝壁,有路,无门而入。”

“为之奈何?”

在这个时候,墨家巨子,佛门活佛,素月真人都散开,勘定周围元气,以免张子雍做出什么后手,宇文烈则是注视着李观一,没有多说什么,下令虎蛮骑兵收整。

公羊素王有时间和李观一闲谈,这老儒生温和道:

“九十七把玄兵纵横让他得到了天下第一宗师的威风,却也限制住了他,那时候的他和我相差仿佛,我和他争斗三次,他未曾闯入,我未曾胜他。”

“而今单打独斗,怕再难以接得下他的剑招。”“我很想要调动儒门古道的气势和他争斗。”

“但是儒家的底蕴不是为了个人而厮杀的。”

“于国于天下并无裨益。”

李观一好奇询问道:

“突破之前,突破之后的太姥爷,变化有多大啊?”

公羊素王似乎听到了什么很有趣的话,他大笑起来了,伸出手拍了拍李观一的肩膀,道:“真是个孩子啊,变化多大?你说的变化,是鸟振翅,鱼摇尾,剑狂之变,却是鱼化龙,鸟转鹏了。”

“第一宗师,九十七把玄兵纵横交错。”

“杀九重天的阴阳轮转宗宗主,只需两招。”

“而阴阳轮转宗的分裂和变化,是因为张子雍的一次论道;张子雍‘点化’了阴阳轮转宗,这样的手段,却不能正面抵抗慕容龙图此刻的剑。”

李观一却道:“这样啊。”

“阴阳轮转宗也和这家伙有关。”

他握着赤霄剑,咧了咧嘴:

“真可惜,刚刚没能在张子雍身上多戳几个窟窿出来。”

公羊素王大笑:“好孩子,有我辈的风骨。”

战马的声音传来,甲叶的摩擦肃杀凌冽,让人心中有一丝丝寒意,宇文烈已重整了八千虎蛮骑兵,他提兵来到了李观一身前,一双虎目注视着李观一。

“赤霄剑?”

公羊素王踱步,拦在李观一的身前。

学宫的宫主承载这个位置的时候,背负着的是诸子百家,不入朝廷天下,但是在此刻,他还是履行了当年的约定,道:

“宇文将军。”

宇文烈坐在战马之上,平静看着李观一。

“赤霄剑,李观一……”

李观一从容笑着道:“你要吗?”

他握着这把剑,然后把这样的剑抛出去,赤霄剑落在地上,鸣啸,但是宇文烈并不曾去看这一把神兵,他的战枪抵着地面,道:“过去的传说而已。”

“我听闻学宫的诸多夫子对这一把剑还秉持着幻想。”

“真是可笑啊。”

“天显说你提过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若是相信手持赤霄剑就可以取得天下,那么你就是最没有资格说出这一句话的,这也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儒家思想对冲了吧?”

黑衣儒生持剑,回答道:

“武王伐人皇,吾闻诛一独夫也,未闻弑君。”

宇文烈看这公羊素王,道:“我听闻公羊素王,遵循古典儒家,和这八百年间分理出的学派不同,那么,若是我等取得天下,四海升平,儒家也会支持,不是吗?”

公羊素王道:“自然。”

“腐儒乱世,将军可知《礼记?儒行》?”

宇文烈道:“儒家之行,是吾唯一记下来的一篇。”

这位名将肃然道:“儒有上不臣天子,下不事诸侯;慎静而尚宽,强毅以与人,博学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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