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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正文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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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姚七福特定绕了一段路,去瞧了眼白氏布行。

上次来这里,还是一年半前带周迢买衣服,公羊熹寞彼时还是莫春。

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好像真的称得上“物是人非”四个字。

没有时间留给姚七福感慨,她没有进去,转身脚步匆匆地回了泥馆。

不是她不想进去,而是像街上其他许多铺面一样,白氏布行压根没有开门。

姚七福不知道他们是为了避风头在家中歇息,还是已经远离了京城这个随时可能发生灾难的地方。

与其想这么多想不出结果的问题,不如干点实际的。

姚七福找来信封,打算写信给郑颂年。

可笔尖落在了纸上,她想起来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

她不会写古文啊。

写信与说话不同,古人写的是繁体,姚七福一个现代人没有学,只认识几个常见的。

没办法,她只好再次出门一趟。

往日随处可见的写信摊子,今日姚七福七转八拐才在一个旮旯里找到一个。

“师傅,麻烦帮我写封信。”

师傅没有应话,却是直接拿起来笔墨。

等应着姚七福的要求写完,收下钱后,飘来了句,“自古'商人重利轻别离'啊。”

姚七福听见了,却也没有多做停留。

这句话流传至今,自然是有原因的。

但姚七福也相信,不是所有的商人都这样,她相信有和她一样决心的商人。

就比如柏闵肖,不就是一个吗?

接下来半年多的时间里,姚七福和柏闵肖到处找商人合作,让他们参与进来他们的计划。

有人答应,自然就有人选择拒绝。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顾虑也有所不同。

两人没有理由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去批判他们,而是继续做好自己的事情。

待手中的合契愈来愈多,姚七福觉得应该差不多了。

她将合契一份一份地收拾好,看向马车外边的风景。

柏闵肖有些紧张,“你说公羊熹寞会帮我们吗?”

没错,两人是去找公羊熹寞帮忙的。

他们找不到周迢,就只能靠公羊熹寞了。

公羊熹寞是当朝宰相之女,而且还是周迢未过门的妻子,这两重身份加在一起,对于朝事应该可以帮帮忙。

“我觉得会。”

姚七福看向窗外愈来荒凉的京城,胡人并不没有变少,反而愈发嚣张,眼下两人的马车驶过,姚七福正好与一名闯进来的胡人对视上。

不同人汉族人的眼睛,胡人的眼窝更加深邃,嘴巴一周围都是胡渣子。

与民族交融后的现代蒙古族人,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马车顺畅无阻地来到宰相府前,姚七福报上两人的名字后,等了几分钟,便通知他们可以进去了。

而让姚七福感到一丝惊讶的是,堂屋的上座坐有一位男子,只见他神色严肃,眉头紧皱。公羊熹寞坐在他的斜下方。

想来应该是公羊熹寞的父亲,那不就是当朝的宰相?

他坐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阻止他们?支持他们?

算了,坐就坐吧。

当面与宰相说明两人的想法,更加直接明了。

姚七福和柏闵肖落座,宰相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头都没有抬。

公羊熹寞感觉气氛有些凝重,想开口缓和一下,“七福,你们来的路上还安全吗?”

姚七福点点头。

如今京城是愈发的不安稳,刚才姚七福在与那名胡人对视时,心还一惊,生怕他直冲上来。

好在,那名胡人兴许是看到两人的马车不似普通人家的朴素,害怕惹事,没有上前。

公羊熹寞收回话题,瞄一眼父亲,他仍旧没有抬头。

明明方才是父亲听说姚七福和柏闵肖要来,主动来看听他们两人说“救国”的策论的,眼下,又一言不发,是怎么回事?

这样过于宁静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半个时辰。

姚七福与柏闵肖也不急,悠悠地喝着茶。

如果耳边不传来似有似无的嘶吼,和刀剑的声音的话,姚七福会觉得是个很好的日子。

“你们觉得这样可以拯救这个王朝?”

终于说话了,姚七福放下茶盏,看向宰相,“经济是一个王朝的基础,说句通俗易懂的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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