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打赌(2 / 2)
於猎纠结的声音随风飘入虞洗尘的耳中。
“师尊,你实在太弱了,你要是强一点,我说不定会很相信你。”
虞洗尘叹了口气,道:“你才十三岁,不要想那么多,玩就好了。”
於猎:“我不能……不想。这次的时限是五十年。都说百岁金丹已经超越了很多人,我现在不过刚刚筑基。”
虞洗尘:“五十年之后,它让你做什么?”
於猎:“到魔界。”
虞洗尘:“那很好。我还没有去过魔界,应该会很好玩。”
於猎:“你不打算再骗我一次?”
虞洗尘:“你疑心这么重,这种事,只能做一次。”
於猎迟疑地道:“你怎么那么了解我,师尊,你不会被哪个魔族夺舍了吧?还是说留落只是假死?”
虞洗尘一副懒得与他继续聊的语气,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是被夺舍,见我师父时已然死了。”
於猎想了一想,觉得也对。
大乘已一半融入天道。
若神魂不契合,还是魔族,早被吕望轰成齑粉。
他看着那只快要爬到虞洗尘躺椅上的毛毛虫,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师尊,我与你有关吗?”
一片圆圆的洋槐落入风中,随风卷到虞洗尘面上。
虞洗尘把洋槐叶拿起来,遮住一只眼睛,道:“当然。”
於猎离开这片阴凉,也去膳房吃饭了。
他离开后,虞洗尘动了一下摸过龙角的指尖。
像仍在留恋那点触感。
清风徐来。
*
回山这么久,虞洗尘头一次去了学宫。
入学宫,要过两个建筑。
第一个建筑森严庄重,高数百尺,不时有道童以拂尘清理其中灰尘。
此建筑名为故剑厅,留存着行山历代长辈的一丝剑意,以及事迹,作迎客筵宾之用。
故剑厅中间贯通,供弟子们通行,每日来学宫,都会耳濡目染先人之姿;
两侧房间,则供山门大典时宾客暂居,其间剑意凛然,也为震慑宵小。
第二个建筑,是从故剑厅中间长廊便能看到的雨花台。
雨花台呈方形,边角被磨得尤其圆润,四周都有阶梯,供人拾级而上。
长宽百丈的方台上,粉樱四季盛开,蒲团随时寻得来,方便听者入座。
无论何时论道,都有粉风入怀,樱落满头。
雨花台上只有一个规矩:不可打斗。
无论如何不认同别人的道,都不可拔剑而起。
这是尊重。
过了前面两道建筑,走向第三个建筑,便是剑下学宫。
剑下学宫,学宫上自然会有一把剑。
此剑名为千秋剑。
掌门之剑。
自万万年前开山时起,就被开山祖师留在了行山。
取名千秋,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意。
每任掌门继位,也继承了这把剑。
虞洗尘站在这把剑下看了许久。
有人抱着书册,从背后喊了他一声:“虞师。”
虞洗尘转头,看到许疏桐和她下巴压着的半人高书册,道:“许师,好生忙碌。”
这便是刚回山门时,莫白嘴里那位“教丁班学生教得痛不欲生”的许师。
许疏桐一身月白师袍,闻言含蓄一笑,道:“虞师,也不知是谁前些日子和我讲要到学宫教课,让我高兴了大半年,未曾想,这人一面也不曾在学宫出现,可让我好等。你说,是谁呢?”
虞洗尘诚恳地道:“抱歉,许师,计划有变。”
许疏桐微微一笑,道:“有何变?”
她是学宫弟子们最害怕的老师,外号许刀,意为笑里藏刀。
许刀一笑,生死难料。
虞洗尘:“想收几个徒弟,带孩子们下山看看。”
许疏桐微怔,上下打量他一会儿,见他以往颓丧尽皆不见,道:“既如此,原谅你了。”
虞洗尘四下扫了扫周围,道:“不过,无论何时来金阙峰,都碰不见穿墙猫。”
许疏桐摇了摇头,道:“穿墙猫哪是那么好遇见的。我日日来学宫,一年遇到两次,已然算多了。”
两人说的穿墙猫,其实不是猫,而是栖神峰养来放在金阙峰的小熊猫。
通身红褐色,粗尾。
穿墙猫很懒,除了睡觉就是吃饭,很少从山间岩洞出来,因此很少被弟子们遇见。
因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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