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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巫蛊与少年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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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初荷没有回答,而是说出了心中的猜猜测,“当年黎水的病是你治好的吧。”

邵叔坦然答道:“不错。”语气中颇有赞赏之意。

黎水应该也是知道秘宝是邵叔所盗,所以一直不肯说出自己为何得以痊愈的秘密,只为了混淆众人视线,帮邵叔打掩护。

邵叔猜想那颗秘宝想必已经被人取了出来,失去秘宝的阿月只能早日下葬,否则很快就会腐烂。

他挟持了程初荷,而后让黎水去告知郁雾,若想救人,就将他妻子的尸体还给他。

邵叔一路挟持着程初荷来到了一处空地在一个矮坡前停住了,矮坡上长长短短长了许多草,他抬脚便将坡上铺就的草堆踹开,露出一个洞口,就这斜飞入洞口的光由洞口入,不过几步便都到了尽头,洞穴中央竟摆了一副棺椁。

棺盖半开,露出里面放着的物件,是套女子的服饰,不仅如此旁边还摆了钗镯等饰品,从头到脚,一应俱全。

邵叔站在棺椁旁看着这些物件眼中闪过些复杂之色,其中怀念居多。

薄薄的刀片从方才到现在一直横在程初荷的脖颈前,保持一个姿势难免手累,所以便换了刀背紧贴着她的皮肤,透凉的刀片早已被温热的皮肤捂热。

右肩上牢牢扣着她的那只手用的力道实在大,简直不像是捏着皮肉,更像是要透过皮肉将骨头都捏住才叫人放心,但也许是见程初荷这一路并不挣扎的缘故,又或是因为已经到了目的地,那只手稍稍放松了些,这才不至于让她疼的几乎叫出声来。

程初荷出声打破洞内这片沉寂,“其实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月姨已经死了的事实吧。”

她的声音在短浅的洞内荡起声声回响,显得有些滑稽,可在场的两人都没有升起丝毫笑意。

邵叔落在棺椁中衣物的目光并没有一丝晃动,他没有回答,程初荷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所以用的是陈述句。

他千辛万苦偷来的秘宝,甚至因此害死了郁雾的母亲,却依旧没有让他妻子离去的步伐慢下一步,整整十三年,他苦守的不过是一具不会腐朽的尸体,看着妻子不曾更改的面容,他时常感到恍惚,时而沉浸入妻子并未离去的幻想,与妻子絮絮叨叨地说着每日发生的琐事,在久久没有回应的现实面前他又会投入可悲的清醒之中。

洞外传来响动,郁雾带了阿月踩着碎草枯枝进了山洞。

邵叔抓着程初荷将身子转向正在靠近的郁雾,将他的脚步生生逼停。站在不远处的郁雾眸光落在紧紧贴着程初荷的那把刀片,他见是刀刃朝外,原本紧绷着的面皮稍稍一松。

未等郁雾开口,邵叔便抢先道:“你将阿月放进这个棺材。”

既然秘宝已经被取了出来,那么最好早日将阿月封棺。

郁雾在他一瞬不眨的视线中将阿月小心地放入了那副早就准备好了的棺椁里。

见妻子被放入了棺椁里,邵叔原本紧绷的身子瞬间松懈了下来,程初荷趁此机会狠狠地在他脚上踩了一下,邵叔吃痛地松了手上的力道,程初荷便从他的臂弯下钻了出去,就要脱身时,却感觉腕上一疼。

郁雾早已冲了过来将邵叔手中的刀踢飞至一旁,随后将他手扭向背后用身子将他压制在地上。

程初荷抬手一看,发现自己腕上爬上了一只黑虫,已经将她皮肤撕开正奋力朝里面钻,她伸手就要将它揪住,却还是慢了一步。

被压制在地上的邵叔吃力地抬头看向她,“我其实有点恨你打破了我的梦,所以就用这钻心蛊将你一同带下……”

话未说完他已口中涌出大量鲜血,他咬舌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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