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巫蛊与少年2(2 / 2)
说起他的妻子,程初荷发现刚才与邵叔一起晒太阳的妻子,对于他们一行人的到来好像没有半分反应,而后程初荷回忆起第一次来时,他的妻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存在感,如同游离于世界之外一般。
没想明白,邵叔已经给她上完药了,告知她近期最好不要过度使用腿脚。
他将药油递给了一直在床边站着的谢安竹,他知道方才他给小姑娘上药时,谢安竹一直在观察他上药的手法,于是笑眯眯地叮嘱他道:“这药一天搽一次就好了,一共搽三天。”
接过药油,谢安竹向他道了声谢就要将床上的程初荷抱起,却见不知何时不见了的绯月回来了,站在牵来的马车旁,示意谢安竹将程初荷放在马车上。
他刚才离开那么久就是去找马车,他既不想争风吃醋般跟惯会先下手为强的谢安竹抢,又不想乖乖在旁边看谢安竹献殷勤,所以想了个这样的法子。
就这样程初荷舒舒服服地躺进了马车里,而外面坐着两个马车夫,一个叫绯月,一个叫谢安竹。
夜里程初荷正睡着,翻身时踢到了自己的腿,然后被痛醒了,醒了之后瞪着那只自己踢自己的腿想打两下又下不去手,遂放弃。
醒了就一时睡不着了,于是起身想去喝点水。
下床下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房里的水她睡前给喝完了,那她岂不是得跳着去外面找水喝?
人的渴意升起后,就一时散不去,喝不着水,就会越想越渴。
所以程初荷还是下了床,轻手轻脚地跳了出去。
她记得左手边好像是茶水室,扶着墙就往那边去了。
路过绯月的房间,烛火的光从没有合上的门扉间钻了出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程初荷正准备继续往前跳时,半开的门忽然被打开了,露出一双含着锐意的眼睛,见是程初荷,立即露出一抹笑,笑容虽淡,却是将眉间的冷意尽然拂去。
素衣冲淡了绯月微挑眉眼带来的?丽,添上了几分脆弱与韧性。
不知为何程初荷有点干坏事被发现的局促,于是选择恶人先告状:“这么晚还没睡呢?”
“睡不着,你呢?是知道我睡不着来陪我聊天的?”
程初荷半夜醒来,可能脑子有些不清醒,一句话只听见了聊天二字,一向热心的她立即答应了下来,“你想聊天?好呀,等我去茶水室喝点水再来陪你聊。”
绯月好笑地看她提着腿就要继续往前跳,上前将她扶住,看向她茫然地眼神说道:“想喝水我房里也有,何必舍近求远。”
于是程初荷就稀里糊涂地坐到了绯月房中,她抬手接过绯月递来的茶水,放茶杯时发现桌上散落着些许信纸。
见她眼神落到了那些信纸上,绯月刚刚舍得读完这封长长的信,心中也涌起些莫名的情绪,此时也想倾吐一二,于是说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信。”
程初荷平生最擅长当听众了,此时便耐心听绯月继续说了下去。
绯月的母亲,也就是明霜,自知时日无多,早早就留了这封信,而后在漫长的等死时光里不断添补。
上面大半都是身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谆谆教诲,字字温情,也写了关于绯月的身世,写身世时,也就顺便将自己的从前写了下来,像小时候讲故事那般慢慢道来。
故事最开始,那时明霜正十七岁,刚别了师父出来闯荡江湖,遇见了与她情趣相投、年龄相仿的词月,二人此时都无牵无挂只身一人,于是便结拜为姐妹。
词月看似生性温和,可若有人越过她的底线,那她必定会将那人折磨致死,而明霜虽名字听起来冷,却是个热心矜娇的性子,至真至纯。
二人皆看不上情爱,相约着要一起相伴到老了,直到明霜遇见了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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