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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见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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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靳抱着瘫软的娇儿起身,自己披上寝衣,又用棉巾包裹住戚屿柔的身体,只露出一双粉嫩玉足在外,她莹润修长的小腿搭在他臂弯处,是极亲昵的姿势。

回房后,芳晴已换好被褥,她退出去时,戚屿柔看见她臂上搭着的暗色床单,上面有她的落红,是她曾为女儿的证明。

这一刻,戚屿柔知道,她的小闫哥哥、她的苏州府再也回不来了。

今夜她忍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忍住没哭,今夜她不想哭的,可这一刻,眼泪终是涌了出来,晕湿了裴靳胸口处的寝衣。

裴靳将戚屿柔放在床榻上,看着她莹白肌肤上红痕密布,方觉自己刚才手重了。

他取药给戚屿柔擦了,安抚道:“莫哭了,下次我轻一些。”

戚屿柔听了越发难受,可又怕把裴靳哭烦了,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些有的没的,背对他穿上了衣服。

裴靳熄灯上床,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蜜香,是戚屿柔身上的味道,便又将人拉进怀里,拥着沉沉睡去。

这一觉他睡得沉,可梦中却几次握紧掌中纤腰,搅扰得戚屿柔熬了半宿。

天快亮时,裴靳起身下榻,并未特意放轻动作,戚屿柔自然被吵醒,她动了动,听他说“不必起身服侍”,加上身上实在酸疼,便当真没有起身。

裴靳自己蹬上皂靴,来到外间,芳晴捧着外袍玉带上前服侍。

因有事要问,芳晴服侍得便格外小心,一直仔细观察着裴靳的神色。

她曾在先帝的御书房内侍候茶食,可她实际听命于裴靳,御书房里隐秘的消息经由她传递给裴靳,裴靳登基后,因她做事妥帖,便被派来掌管这座秘密别院。

往日清冷矜贵的年轻帝王,今日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他抬手,芳晴一面给他系上玉带,一面谨慎开口请示:“主子,柔姑娘那里留不留?”

裴靳并未犹豫,声音平平:“不留。”

芳晴应了声是,心道这位柔姑娘虽是主子第一个女人,可到底是在宫外宠幸的,记事房没有存档,若是有了子嗣只怕不好分说。

“她年岁尚小,产子危险,你做事素来稳妥,照顾好她的身子。”说完,裴靳理理衣袖下楼去了。

芳晴听了这话,心中微讶,暗想屋内那位柔姑娘以后只怕是个有前程的。

裴靳来到门口,内监承喜已牵马候立许久,他接过马鞭,翻身上马,迎着薄薄晨曦回宫中去了。

那厢芳晴得了裴靳的指示,让婢女煎了药,听房内戚屿柔醒了,便亲自端药送了进去。

她入内时,见戚屿柔抱膝坐在窗边的罗汉榻上,依旧是一身细白棉布的寝衣,如墨如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越发显得她娇弱楚楚。

芳晴呼吸微窒,忽然不忍让戚屿柔喝这药,但却没胆子真这样做,只迟疑了片刻,便想好了说辞,面带笑容走了过去。

“姑娘起了,奴婢服侍姑娘梳洗可好?”

窗?半开,少女原本正望着楼下那片插满枯荷梗儿的水塘,听了这话便转过头来,眸光落在芳晴手中的药碗上。

芳晴原本想好的话,在面对戚屿柔那双明透干净的眼睛时,便再也不能出口。

“是……避子汤?”戚屿柔轻声询问。

“姑娘年纪小,若是……”芳晴的话并未说完,戚屿柔已接过那碗药,含住碗沿“咕嘟嘟”喝了下去。

比起曾经喝过的汤药,这碗并不算难喝,只是纯苦,不辣不酸。

碗盏轻轻搁在炕几上,芳晴才回神,忙安慰道:“姑娘年纪尚小,等身体长开些再考虑子嗣的事,这药于身体并无伤害,姑娘不必担忧。”

太医院的避子方经过几十年的改良,又加入了补气补血的药材,自然不会伤身。

不过戚屿柔并不担心这药伤不伤身,若是彻底不能生了,反而还好些。

此时裴靳也回了紫宸殿。

“夷狄如今已被驱逐出稻积城,只是这一战并未伤其主力,怕是日后他们还会故态复萌。”兵部尚书赵鸿今早才收到军报,因涉机密,便只能散朝后私下禀报。

裴靳已换了一身梅花方胜纹的宫锦窄袖袍,腰间束着暗红底的玉带,头戴赤金簪冠,虽是常服打扮,帝王的压迫感却丝毫不减。

赵鸿曾为先帝肱骨之臣,裴靳登基之后,将他从吏部调到兵部,对他颇为倚重,可这位新帝心思实在难测,赵鸿亦不敢在他面前有所保留,事事禀明,全听裴靳的定夺。

“此事朕已交给崔简去做,你不必管了,只是稻积城不可再失,否则军法处置。”裴靳眉目舒淡,话却是警告。

赵鸿应是,脊背已生了薄汗。

裴靳登基一年,乱子不少,若不是他携雷霆之势,手段冷酷,将诸多事掐灭在萌芽之中,朝廷民间此时早不知乱成什么样。

北境夷狄虽被驱逐,南边却又出了水患涝灾,还冲毁了两所村庄,紫宸殿内议事颇久,正午方散。

赵鸿等人才退出去,太后身边的内监便来求见,恭敬道:“今日浴佛节,太后娘娘请皇上去知春堂用午膳。”

裴靳揉了揉眉心,起身去知春堂见冯太后。

冯太后潜心礼佛,裴靳登基后,下令翻新了慈安宫,在慈安宫东侧新起了一座万佛阁,万佛阁对面便是知春堂,裴靳入内便闻到一股馥郁花香,他微微皱眉,便听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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