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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企鹅?获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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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了,这姐还跟小学生似的,记日记呢?”

“呵呵,买成绩进来的,还真以为自己能考年级第一啊?”

周围就只有一两个男生假模假式地陪笑。

他们根本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只是站在那里做两只灵活的木偶,周围震动,他们的发条也跟着动。

笑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更加尖锐,向春生的耳膜被细密的针,扎得生疼。

周围的女生都不约而同对向春生投来目光。

有冷漠注视的,有好奇打量的,有同情注视的。好像躲在阴冷角落的蘑菇突然被光给笼罩了,周围的青苔都变得局促不安。又好像站在了马路中央,她被刺眼的车头灯来回鞭挞。

林致优和宋写宁的聊天因他聒噪的嬉笑声而中断,与此同时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是提醒也是警告,吴健越是第一个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人,这样的粗鲁举动并不值得她们认同,面对这样粗鄙的行径,她们又出人意料地站在同一边。

因为从那之后群狼便会环伺这头孤狼,她们不屑也不想这么做。

这些彬彬有礼的女孩们往往会采用安静柔和的攻击方式,使眼色、传纸条、口耳相传。这些都是隐性的,同横行的瘟疫一般。但那时的她们并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具有独特性与毁灭性,那些偷偷塞进桌子抽屉的纸条、等她靠近时心领神会移开的目光、午餐时突然坐满的座位……

全身的毛孔放大后又放大的疑神疑鬼,任何两个人的耳语都会被猜做是针对她的话,厚眼镜片被水汽氤上的阴霾,埋在袖窝里委屈不断的打噎。像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心理战役。

但凡敏感些的人,经历过这场瘟疫都会留下后遗症,末梢神经会下意识做出反应。

不过,她们面对的是向春生,一个两点之间只考虑直线,永远不会和别人讨论螺旋上升和曲折前进这类哲学问题的人。

向春生抬头看了眼那个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的人,眉峰轻挑,随后便专注写手中的作业。那个人不配她再多看一秒,那种异样的情绪也只会在心里停留一秒。

林致优看着那个瘦弱单薄正伏案写字的身影,她有些后悔。

即便她没有选择站在任何一方,置身事外、冷眼相待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随波逐流呢?林致优陷入沉思,自己对她没来由的恶意究竟是出自哪里?自认为不以空穴来风就轻易评判人的理性又去了何处?

似乎是察觉到远处的目光,向春生寻过去。

两个人的眼神隔着混乱的人群,在空气中相遇。

忽而,林致优的手臂上浮起一层细密的疙瘩,那个眼神,透着朦胧派的幻美,却又带着复杂的矛盾。

慈悲又冰冷。

善良又疏离。

林致优的心神微微震颤,后悔大过于不安,那个眼神再说“她并不计较。”

林致优有些担忧地问宋写宁:“向春生很难相处吗?”

宋写宁点点头又摇摇头:“嗯嗯,听三班同学说她特别高冷,不过具体是什么样的我也不太清楚。”

想起两个人的初次见面,宋写宁就忍不住打寒颤,那时的她还是英语老师的掌上明珠,向春生则是另外一个班的英语课代表。每次交作业时碰上,她的热情招呼基本上换来的都是同样温度的“哦”。

在宋写宁的心里还是有些抵触与向春生继续交往,不过她身上的神秘感太吸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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