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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冬梅担忧更甚从前。
及至七月十三那夜,乌云团团,遮天蔽日,不见丁点光亮。
杨恭于明德殿召见太子,于废太子一事上作最后的抉择。
她料像他应当难过,也不想他因着自己,被前朝言论所困扰,打算在浮云殿等他,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却不想,从午后等到晚霞,一个鬼影子也没。问了问内外伺候小宫婢,都说没见过陛下,不知眼下境况。
心觉不好,崔冬梅叫上香香脆脆,寻李申问话。
派人打听李申在何处,再去三黄居问话,拢共不到一个时辰。待她回到浮云殿,不及入门就见杨恭大马金刀,坐在明间玫瑰椅,双眼赤红望着她。
偌大的浮云殿,半个烛火也没。加之今夜天穹格外黝黑,乍一看之下,这人像是一头恶狠了的雄狮,静静等着猎物上门。
崔冬梅的担忧倏忽消散干净,只剩害怕,腿脚发酸。
不等她寻个助力,这人一阵风似的到得跟前,直勾勾盯着她看,“你去哪里?”
“我……我……”他疯了一般出现在眼前,崔冬梅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回话。
哪知这般模样更惹恼了他,“刀四现如今已经去了北苑,你还想去哪里!”
嘶吼出声的言语,划破天际。
到了此刻,崔冬梅方才明白,他害怕,怕自己走了,怕再也见不到自己了。
“我不走,我不过是问了李申几句话,并未有逃走的打算。”
“你问李申什么?”
“我,”这话该如何出口,她问的可是太子啊!
像是知道崔冬梅心中所想,杨恭一径问道:“想要打听太子的消息?!”
这哪是问话,分明是质问。
她不傻,随即否认,“没有的事儿,听他们说在商议废太子,我问问到了那一步了,何时将他遣出京都。”
一道惊雷,斜斜划过天际。
杨恭突然醒过神来,如常说话,“你莫要管,这事儿了了,我再来告诉你。”
瞬息之间的转变,快得捉摸不透。
崔冬梅不敢信,几分瑟瑟缩缩说:“我真的不走了,你信我。再有,从前是从前,都过去了。我们既然有了孩子,我自然是要和你好好过日子的,再没有旁的胡思乱想。我是皇后,一辈子是皇后。往后孩子大了,给他选封地,给他选新妇,成群结队的事呢……”
杨恭将人抱在怀中,一手抚慰她后脑,一手在后背来回安抚。
“不要怕我,不会害你。”
“不是……不是……”
崔冬梅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话。
“不要怕我……适才没见这人,我怕……”
是夜,崔冬梅别别扭扭吃了晚膳,看了几页话本,见杨恭恢复如初,又想起今夜李申的话,说杨恭思虑好些时日才定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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