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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父亲……”太子呜呜咽咽,只有一声声父亲。

不指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什么,杨恭喟叹一声,“你和太子妃的婚事,是你亲自到立政殿请的,非胁迫所为。我以为,你全然出自真心,一片爱慕,可到头来,哼,到头来你勾结中书令,探听朝政。

你东宫一班朝臣俱在,人人皆是栋梁,左相日日在侧教导。前朝太子所能有的,你全有,前朝太子所不能有的,你也有,如此,你还缺什么?

你缺什么?太子,你告诉我!”

太子泪流满面,一言不发。

“你以为,你结交中书令,交好六部大臣,便是出路么,便能在定王成王二人的围剿之下,安然登基么。”

被人戳破心事,太子泪眼汪汪抬头。

“蠢货!”陛下气得很了,抬脚踢他后背一脚,“那两草包,心高气傲,心比天高,能成个什么事。先不说你是拜过宗祠的养子,单说你是长姐唯一的孩子,长姐旧部,你生父张家一帮人,万万不会看着你为难。

这些现成的助力不去寻,歪主意打到妻族上头,你可对得住我这多年的教导。”

杨琮似真的后悔了,抱住陛下的腿不撒手,涕泗横流。

“此乃一错。

你……”微杨恭顿了顿,方才继续,“与人有约在前,擅自毁约,失了君子之道,栽在两个女子头上,失了帝王之道,”似不愿多谈,仓皇着继续,“此乃二错。”

杨琮不敢再听下去,“父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陛下低头看他。像个孩子般,瑟缩成一团,不知何时已然从蒲团滚落,只一双手抱着陛下的腿,仿佛抓着救命稻草。

心有不忍,怔了片刻。蓦地又念起那日崔冬梅被抓回来之时,面无血色,陛下缓缓语调,狠下心继续,

“既已成为过往,丢弃开即可。你倒好,反反复复,来来去去,将从前的不甘和不敢,憋在心头,时刻回味。如此这般畏缩不前,怎能成为大邺未来天子。

帝王之术,忌讳反复,忌讳猜忌。你样样不落,偏偏还仅是储君。

上至帝王,尚有不可为、不能为之事,何况太子。”

回声凄怆,响彻明德殿。

那大公主画像,端端挂着,纹丝不动。既已作古,名声事迹残留人间,如何史书工笔,也挡不住后人消散。

这日之后不久,前朝论起废太子之事。说他不敬亲长,孝期演乐,无德无才……多方势力绞杀之下,于八月初三,废为临淄王。太子妃刘三娘自然成了临淄王妃,跟随临淄王一道,归封地,无招不得入京。

临走前,杨琮去光宅寺,接回刘三娘。

光宅寺位于东宫以东,相隔皇城东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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