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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侍卫也不知是被殿内场景吓到,还是被太子气势所折服,竟不见陛下发话,一径追赶香香而去。

而殿内的太子,见侍卫出门当即跪地请罪,“父皇,儿子担心,适才之言多有不妥,还望父亲……”眼眶湿润,哽咽着继续,“保重自己,儿子……已经没了阿娘,不能再……保重自己啊父亲。”

太子泪眼朦胧,跪地行走到陛下身侧。陛下缓缓伸手去拉太子的手,“无妨,你我父子之间,何须计较这些。”

他们之间相差十岁不到,原是甥舅,而今是父子,错乱交织。

太子双手颤抖,连连问道:“父亲,可好?可有觉得何处不妥?”不等陛下答话,太子蓦地起身,像是自言自语般朝外走,“忘了给父亲请太医,都是我的不好,都是我的不好。”

他的背影,消失在立政殿外。

二月初春,风一阵雨一阵,变幻莫测。起初还是微风习习,下一刻天色昏暗,风沙裹挟雨点而来。在殿外晃荡一圈,亲自去请太医的杨琮,是个什么心思,是否后悔急救,无从得知。

……

及至崔冬梅急忙忙赶来,还未入到殿内就见香香被人捆绑手脚,胡乱仍在立政殿屋檐下。她又急又气又怕,朝香香投去安慰眼神。脚步沉重缓慢,转过隔断,见太子杨琮像是个贼子般,焦急立在卧榻一侧。她没个好脸色。

狠了他一眼。

她崔冬梅的丫头,要杀要剐哪里有他个外人做主。

行路间,又扭头剜了这厮一眼,“狗东西!”方才朝内走去。

侧间,陛下躺在罗汉榻上,李申一旁细致伺候,太医愁眉不展,像是遇见疑难杂症,不得其解。崔冬梅一时脚步错乱,不知该迈步朝前,还是转身回来,将太子那人再骂上一遍。踌躇犹豫,困顿不前。

陛下见她过来,扯起笑容,“你来,到这儿来。我没甚要紧,不消担心。”

李申行礼退下,临走,还拉上不情不愿的太子,很是贴心地留下崔冬梅、陛下和太医三人。

见陛下面色无光,还惦记宽慰自己,崔冬梅一个猛子窜到卧榻跟前,“你怎么了,是汤药有什么不好么?若是不好,咱们不吃了,再也不吃了。”

儿子什么的,跟陛下的安危比起来,都不要紧。

小娘子泪珠滚滚,哀伤后悔,替杨恭整理被褥,将他落在外头的手,放到被褥之下,“都病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你……也是……”

“不要紧,你别听他们胡说。”

事出突然,传出去的话,定然不甚好听,不知崔冬梅听到个什么,怕她说出个好歹来,杨恭一径截断她的话。

“骗人,二哥哥最会骗人。”

“不信,你听听太医如何说。”

不等太医说话,崔冬梅诡辩道:“整个大邺都是你的,让个太医顺着你说话,这有何难。”说罢,转头看向太医,“你说,不要怕他,你如实说话便是,有什么事,我在这里,陛下不敢将你如何。”

太医头疼,很是头疼,哆哆嗦嗦良久,在崔冬梅鼓励的目光中,在陛下笑而不语的目光中,终于决定如实告知,

“自古以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生精不调,方需调补。陛下龙精虎壮,正当盛年,这……”

说到这里,太医有些不便言语。他就是个太医,参合起陛下家事,往后不知有没有好果子吃。

崔冬梅不放过他,“这什么这?你莫不是不知道,方才我进来之时,瞧见你双眉紧蹙,一副委实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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