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2 / 2）

“二丫头，找我作何？”

这般直接，崔冬梅拧上衣袖，“我……臣女……来探望陛下，问陛下安康。”

“莫说那些虚言，河间侯府二娘子是个什么模样，我不出皇城，听你父兄说几句也知。说吧，来求我何事？”

崔冬梅：这……这如何说得出口！

无法，只一个劲儿去夸司宝库物件，从案几上的玉环玉璧，到壁龛上的奇巧机关……末了，夸无可夸，说无可说，崔冬梅支支吾吾说起自己。

“陛下，我今年十五了。”

“及笄之年，大姑娘了。可曾许下人家？还是看上哪家公子？”

“及笄之后就该定亲，这事儿无需多说。只是，只是，陛下，臣女有一事请求……”

陛下带着一丝打量，“二丫头，你是看上哪家公子了，他家中尚有妻妾？！”

“陛下，这如何能胡说……臣女……不是这个意思……”

“莫要着急找补，你一着急，全是错漏。不是便不是，无甚大不了。”

杨恭这话，说得很是寻常。可听在崔冬梅耳中，却觉得他好似已知晓太子和刘三娘之事。

一个着急之下，崔冬梅又犯错漏，“陛下何时选妃立后？”

转瞬之间，杨恭放下手中玉环，抬头看向冬梅。他的眉眼，还是适才的眉眼，神色却不是方才神色，变得如鹰般锐利。

“这话，是你自己想问，还是旁人使你来问？”

话已然出口，断没有收回去的可能，崔冬梅只能继续，“是臣女自己想问。陛下年近而立，是该选妃立后了。”

杨恭发笑，“哦，那你倒是说说，选谁家姑娘合适？”

崔冬梅捏捏衣袖，试探问：“陛下觉得臣女如何？”

杨恭早年上阵杀敌，耳聪目明，如今却觉得好似双耳失聪，双眼半眯着看向崔冬梅。

“谁家姑娘？”

“陛下，崔二娘子！”

话至此处，杨恭眼神恢复如常，不再犀利，顺冬梅的话问道：“为何是崔二娘子？”

“陛下，臣女身份高贵，相貌出挑，年岁相宜，性子也好。最要紧的，我父兄早年便跟随陛下左右，实乃不可多得的得力干将，绝无二心。”

崔冬梅这话，虽有几分自我夸赞在，却也不算作假。

杨恭端详片刻，丝丝笑意从嘴角散开，“你说你父兄绝无二心，我知。你说你性子好，这，我瞧着到有几分不可信。”

少女心觉有戏，眼珠子转动，极力为自己辩解，“陛下，莫要听外头那些人胡说，我是什么性子，陛下难不成还不知道么。我从小就是个和善人，从不与人争执。这般女子，宜家宜室。”

“这等时候，还要拿话诓我。我跟你阿爹上阵杀敌之时，你还是个毛丫头。你什么样，我最是知道。莫要再胡搅蛮缠，说罢，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