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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自私自利不也挺好的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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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坦率地承认自己性格中的劣根性,并且依然微笑着:“我一直觉得我们是一类人。我很喜欢在联邦的生活,所以你也一定会喜欢的,绿雉。”

她说过那么多的赞美,都没能让绿雉对联邦心生向往,最终却是这句毫无由来的话让雄虫彻底相信??已经没必要再去对那艘星梭消失的宇宙尽头怔怔探寻、耿耿于怀,联邦将会成为他的故乡,带来真正安宁的生活。

“……好。”他说,“姑且信你一次,安德罗米亚。”

***

绿雉终于有了深入了解联邦的兴头,安德乐见其成。

然而这阵热潮还没起来多久就被迫中止,原因也并非绿雉他三分钟热度,而是??珀卢在与黑狼决斗中所受的伤,在经过整整七天的静养后终于恢复如初。

养好伤的第一时间就冲向安德房间的雌虫挑了个不太好的时机,这时他们刚刚用过晚餐,绿雉、柯诺森以及安德本人正聚集在宿舍区不远处的休息区谈话,内容自然是解答绿雉关于联邦的一系列疑惑。

本来只是雄虫之间的沟通,但有些问题安德也不太了解,就干脆让博识的老师旁听辅助。

医务室到宿舍区的路程中恰好会经过休息区,珀卢幸运地没有扑个空,他精准地找到目标,在安德发现来人刚想打声招呼的时候,先一步隔着椅背把小雄子紧紧抱住。

以前总爱边抱边叫她昵称的雌虫这回没说半个字,安德只能听见靠在她耳边的急促呼吸声??令人激动的再会,要是对面和旁边没坐着绿雉和柯诺森,安德罗米亚会更高兴一点,现在她只觉得略微有些尴尬。

绿雉可不想当电灯泡,他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般立刻站起来,急匆匆地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以后有机会再聊。我先走了。”

柯诺森也点头然后起身离开,将这片空间留给珀卢。

前一秒还聊得好好的,识趣的两人在顷刻间撤走。

……好家伙,成功社死。

安德无奈地拍拍越收越紧的臂膀,就像以前一直做的那样。

“差不多松开吧,我被你箍得快窒息了。”

她试图转一转脖子,没能动弹成功。

久违的如同被火炉包围的闷热令安德颇感不适的同时,也觉得格外安心。考虑到自己失踪了大半年,安德罗米亚按下想把这家伙强行推开的念头,转而去揉他那依然柔软的金发。

“好了好了,我不是顺利回来了吗?”她软下语气,像哄小狗似的安抚他,“伤口好全了没?你这样抱,我都看不见你的脸了。”

非得安德这么劝,珀卢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他不爱好好坐下的习惯在这大半年里丝毫未改,明明柯诺森刚刚坐过的位置就在安德旁边半米以内,却仍旧选择卧在安德双膝之上。休息室的椅子不高,使得身形高大的雌虫做起这个动作来显得格外逼仄,厚实的背肌柔顺地弯起,蜷成一个难以忽视的金色大团子。

“……如果你还不出现,再过不久我就会离开联邦,罗米。”

珀卢的声音闷在她的下装里,说话时带起的震动与热汽透过单薄的衣物渗透进安德大腿的肌肤,怪痒的。

安德顺着雌虫的头发,缓缓地沿着他的后颈、脊柱一路安扶下去,无形之中仿佛有刺起的毛发被慢慢抚平,珀卢无端焦躁的情绪与不规律的急喘也随之安宁下来。

她刻意放柔声音:“这样吗?那我回来的时机真妙。边缘星系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适合高等级的虫族生存,幸好你没冲动。”

“我从来不冲动行事,罗米。”他扬起头,径直而大胆地注视渴望许久的脸庞,“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情话好听,可更动人之处在于,它不仅是情话,也是实话。

“……嗯。”

安德罗米亚俯身环住珀卢,为自己的失言道歉:“你一直都是认真的,我知道。谢谢你过来救我,珀卢。”

去远征军服役都那么不情不愿的珀卢,能撑到现在极为不易。

安德对珀卢的感情不足以让她坚定回联邦的决心,而后者对安德的渴求却令他执着搜寻至今。小雄子说不清萦绕于内心的复杂滋味究竟是相形见绌的惭愧,还是纯粹的动容……亦或仅仅感慨于基因的强大,合计起来不过一个月的相处时间,就能让拥有绝对支配力的信息素主体成为他人信奉的所有。

究竟是哪种呢?

习惯审视内心的安德没去追究,放任自己难得糊涂一回。

雌虫的脸颊倚在雄虫颈间,再靠近一点点,双唇就会触碰到锁骨之上的皮肉。

他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睫毛刷去点点阴霾。

“只有口头感谢?”

安德闻言拍了一下雌虫的脑袋:“你啊你,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才待几分钟就把话题拐到那边去,迟一秒都不肯。”

“罗米要拒绝?”

珀卢蹭了蹭安德颈窝,毫不掩饰自己吸取她香味的动作。

信息素和体香是两样东西,安德这两天又没释放信息素,他能闻到味道就有鬼了。然而珀卢依然乐此不疲地呼吸着安德身边的空气,仿佛也和蒙塔一般真能嗅到点什么似的。

小雄子没理由拒绝对方的邀约??就算当成在为曾经想放弃联邦的一切留在边缘星系而做补偿,她也打算满足珀卢的小小请求。

于是安德松开他:“反正也没什么事做……走吧,去我房间。”

带着兴致高昂的雌虫进入雄虫在这艘星梭的寝室后,安德把正在脱衣服的珀卢招过来,一边上下打量一边问:“之前伤在哪儿了?”

“后背和小腿,这两个地方基本全是这几天里新长出来的。”

他背过身,向安德展示其优越的背部肌肉线条。

后者凑到极近距离观察,光洁平整的肌肤连成整体,愣是没看出新旧的差别。安德不信邪地又蹲下来检查珀卢膝盖以下的位置,无论毫无创伤痕迹的皮肤,还是结实的肌肉都让她难以相信这双腿在几天前还空空荡荡的。

尽管知道结果,小雄子仍震惊于高等级虫族堪称不死的恢复能力。她站起来,抬头时正好对上珀卢笑眯眯的视线。

“辛苦了。”

安德隔着衣物抱住珀卢赤裸的身体,暖到甚至可以称之为滚烫的体温将她包围。左胸口传来的跳动依然强劲有力,令她原本平淡的心境忽地油然而生迟来的庆幸。

没有亲眼见过两匹巨物交锋,也没有违背珀卢的意愿去了解伤势最重时的他究竟有多凄惨。安德罗米亚对这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认知浅薄,即便有感叹与怜爱,也都像一潭清澈见底的小湖泊般浅显而单纯。

心脏的鼓动是最能传递生命力的声音,她靠在雌虫胸膛倾听,感受皮肤的微微震颤。

庆幸之下的悲伤逐渐上浮,思及自己醒来后面对的,其实有可能是熄灭的火焰、是珀卢死去后留下的遗骸,安德又难免觉得??虽然她没想过要黑狼去死,但死的是他可真好。

“也没多辛苦……不过罗米愿意多补偿一点就更好了。”

重伤刚愈的雌虫确实没觉得辛苦,要他说,听从安吉尔的指挥和远征军的其他人配合作战更折磨。

他搂着小雄子腰际的手撩开对方的衣服下摆,低下头去,鼻尖先点到安德颈部,随后而来的是湿润的嘴唇。珀卢如逮住猎物的野兽般,朝雄虫脆弱的脖颈咬下去??以十分轻微的力道,舌尖沿着动脉舔舐,像单纯的亲昵,又像某种无声的威胁。

在安德罗米亚面前的珀卢往往会被冠以金毛大狗的名号,然而他又偏偏不是忠诚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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