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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演变成大事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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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更是不打算解释,打完一支又拿出第二支扎进去。管内液体被注射完毕的空注射器被随意地丢在附近的地面上,做完这件事的雌虫松开亚伯的手腕,上面赫然显出一圈淤痕。

“我给你注射了好东西啊。”黑发雌虫意兴盎然地瞧着对方,“诱发剂和抑制剂,这两个东西在边缘星系可是硬通货,用在你身上说是浪费也不为过。”

“诱发剂和抑制剂……?你、”

亚伯很快没了说话的力气。

他虚弱地倒在地上,额头发间溢出细密的冷汗,劈裂头颅般的疼痛在雌虫的脑内炸开。骤雨般袭来的疼痛令从未经受过这种感觉的小管家几乎维持不住神智,细瘦但还算健康的躯体仿佛包裹了一层流动的岩浆,灼烧皮肉的同时将骨骼脆化,他想??他什么都想不了了。

勉强维持的意识连一分钟都未撑到便如海潮般散去,承受不了这种痛苦的雌虫很快晕了过去。

黑狼弯腰用鞋尖动了动昏迷的雌虫,见他确实没反应,倍感无聊地哼了一声。

“刚刚过去多久就晕了,弱到连开胃菜都比不上。”兴致没被满足的黑狼踢了一脚空空的针剂,它咕噜噜地滚到远处,“算了,看在之后能经常有好戏看的份上,就先这样吧。”

我行我素的红蛇号三把手显然没有照顾人的习惯,他把昏迷的亚伯丢在雄虫宿舍门前,自己回去了。等到失去意识的亚伯被发现,已经是小求和绿雉结束工作回来的时候。

尽管安德罗米亚很担心久去未回的管家出事,但她并没有开启宿舍外舱门的权限,而且刚刚才拜托过银狐周旋,现在也不好马上又请求他援助。欠他人情的后果无法预计,在没有确定亚伯一定出事了的情况下,她不想滥用。

说不定只是被红蛇叫去问话了呢?

小雄子打心底祈祷。

“维托!”

小求冲进来,脸上满是焦急与愧疚:“你的管家倒在舱门口,刚才绿雉把他送到医务室了!”

“倒在门口?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船员没有欺负他吗?”安德忧心的同时分外疑惑,“难道旧伤未愈……?这倒很有可能。”

大概知道内幕的小求眼看安德罗米亚兀自在那里猜测,犹豫半晌,手指都快纠结成一团。

他闭上眼,下定决心。

“那个,维托,其实、大概午餐的时候,黑狼大人找过亚伯。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他现在的情况是不是黑狼大人导致的,但应该很有可能……”

“肯定就是他。”知道他们有过节的安德斩钉截铁道,“是我太不小心了。”

本以为由眼神带来的风波早已过去,却没想到在人家心里只不过是稍后再还。

银狐帮的忙最多也只能让黑狼不直接夺了亚伯的性命,无法没保证不动其他手脚。安德小看了黑狼睚眦必报的程度,她两手揉了揉太阳穴,深呼吸平复心情后询问:“亚伯现在怎么样,身体受伤,还是别的?”

小求摇头:“送他去医务室前我们稍微检查了一下,没见到伤口也没有血,呼吸还在。不清楚什么原因导致的昏厥,也许伤在体内。”

听完小求描述的伤情,萦绕在安德心头的怪异之感更加浓烈了。

据她接触下来的感觉,黑狼偏爱血肉横飞的肉搏。即使没用匕首,直接一拳把亚伯打晕,以他的力道不可能没在亚伯的身体上留下痕迹。要说用别的手段……安德真没想到还有什么别的手段能用。

乱猜了一阵,安德终于等到了绿雉回来。

面色冷凝的雄子告诉她:“医疗员也不清楚到底什么病,只说症状看起来有点像到了躁动期。”

“可亚伯的躁动期症状非常轻微,甚至连安慰剂、抑制剂都不用注射。”

回想起以前相处的时光,她大部分时候都分辨不出管家到底在不在躁动期,基因缺陷者唯一的好处就这个。总觉得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安德忍不住追问:“医疗员还说了什么吗?”

“暂时没有。”绿雉回答,随即又补充一句,“红蛇号的医疗员水准不足,可能检查不出来问题。但我回来的时候银狐在那边,以他对你的关心,应该会帮忙调查这件事。”

安德很确定绿雉说后半句话时没有其他意思,不过听上去着实有些奇怪。

“……好。”她点头。

等小求和绿雉都回各自的房间,安德罗米亚唤醒通讯器,给银狐发了条信息。

小雄子静候银狐的回音,他通常会在五分钟以内给出反应。然而这回她先是坐在床边,又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银狐的消息。她清楚银狐为了树立良好的形象,从来不会刻意拖延回复速度,便情不自禁地忧虑起亚伯的情况是否非常棘手。

“殿下。”

安德罗米亚恍然间抬头,沉浸在思虑之中的小雄虫没有听见房门开启的声音,见到‘银装素裹’般的雌虫,竟愣了一下。

“啊,银狐?你不是在医务室……”

“是。”他微微拧住眉头走了进来,“我过来就是为了当面与您说这件事。亚伯昏迷的原因刚刚查清楚了,黑狼同时给他注射了诱发剂和抑制剂。”

在边缘星系生活这一段时间,安德听过诱发剂的名号,省去了银狐一番解释。

她不解道:“只有这样?据我所知,这两种药剂好像都没有严重的副作用,也完全可以同时注射吧。”

说起这个,银狐幽幽嗟叹。

“您说得没错,但这种情况只适用于普通雌虫。亚伯作为基因缺陷者,连安慰剂都要谨慎使用,更不用说药性更烈的另外两种注射剂。我们初步推测,这两种药物和亚伯本身有缺陷的基因产生排斥,让他的躁动期症状变得非常剧烈,进而演变成现在的情况。”

即使安德罗米亚的想法再天马行空,也根本猜不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她一懵,努力抓回理智追问细节:“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亚伯的躁动期间隔非常短,如果一直这么下去,对他的生命安全会不会有极大影响?”

“还不清楚。”银狐摇了摇头,晃眼的白丝随之摇动,“边缘星系对基因缺陷者的特例病症研究约等于无,您最好不要抱太大期望。最坏的打算,亚伯现在的紊乱或许会伴随他今后一生。”

“怎么会这样……”

一辈子是个太长的时间,即便亚伯有基因缺陷,他的理论寿命也和雄虫差不多。也就是说,今后的几十年内亚伯要天天都生活在躁动期的折磨之中。

她喃喃自语:“难道没有办法能治疗吗……?”

房间内的空气沉静半晌,在安德就要接受亚伯已无药可医的事实时,银狐却启唇慢慢告诉她:“可能,还有一个方法。”

“是什么?”

“治疗躁动期最原始的手段,信息素。”雌虫说出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复,“基因缺陷者由于症状轻微,大多不需要安抚,但既然亚伯的症状被激发得几乎与A级媲美,那么您使用信息素安抚,也许会对减缓痛苦有所帮助。”

??怎么说呢。

土办法,但听上去十分有道理。

“……好,谢谢你帮忙,银狐。”

安德罗米亚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叹气,“这几天内你帮了我两次,我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有需要我做的事情?什么都好,我会尽力完成。”

‘什么都好’当然就是句纯粹的客套话,想必银狐也不会当真。

毕竟不当真他还能在安德这儿有一份人情债,当真了可就是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数了。

银狐自然十分懂得人情世故,他轻笑道:“您能在这里生活得舒适,就是最大的回报。”

其实意思很简单,安德罗米亚现在能做的事情根本没有能帮上忙的,将血淋淋的事实说得顺耳大约也算一种本事。

“我想去医务室看一眼亚伯的情况,可以吗?”安德提出新的要求,“你可以派人全程跟着我。”

“可以。”他回复,“跟我来。”

这种任务银狐怎么会交给其他人?

他当然要自己充当引路人,带领安德罗米亚前往红蛇号的医务室。

在短短的路程中,银狐为她解释了黑狼选择破坏亚伯的躁动期作为惩戒手段的原因。

“黑狼他因过高的基因等级饱受躁动期的折磨,那副不好惹的脾气和嗜血的性格,恐怕也有S级的躁动期症状实在太过痛苦的成分在。”

虽然在描述打心底不喜欢的人物,银狐的语气与措辞中却处处都没透露出厌恶,反倒夹杂着几丝怜悯。

“所以,黑狼非常讨厌能力低微,躁动期又丝毫不难受的低等级雌虫。他大概想让躁动期如同虚设的基因缺陷者,也品尝到‘正常’的滋味,于是做了这件事。”

安德沉默着听完了解释,直到两人走到医务室门口都没有说话。

由于虫族强悍的恢复能力,这间用于治疗的地方规格不高,室内空间十分狭窄,可能和安德的寝室差不多大。基本装潢也与安德印象中的医务室非常相近,没有那种医疗舱之类的高科技玩意??大概因为虫族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

“亚伯就在里面的床位,他还没有醒,我就不进去了。”

银狐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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