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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优待的标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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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比安德罗米亚还像工作室主人的珀卢一点儿也不拘着自己,不仅坐姿松垮懒散,说话时也不像别的雌虫一样带着敬语。

要不是他时时都想黏着安德,总有一些过分亲密的动作,安德会觉得在与她对话的是一位活泼开朗的雄虫朋友。

安德曾夸过弗得格拉的优点是对雄虫没有尊敬到刻板的地步,而这位更是重量级,很难想象珀卢是在现在的虫族社会里长大的雌虫。

她是一位对谁都很好的雄子,可珀卢却不满足于谁都能有的待遇。他趴在桌上,脑袋埋在自己的臂弯里,侧头仰着脸看着安德罗米亚。

“为什么?他们并不值得罗米过多关注。”

“因为他们是我的客人,而你也只是他们的其中之一。”安德清晰地看到珀卢撇嘴,似乎不太认同她的话,“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如果不是茶话会,我都不会特意关注,更别说帮你们度过躁动期。”

金毛大狗好像还有点困倦,他浅浅地打了个哈欠,不太在意地反驳:“这可不一定哦,罗米。即使没有你举办的茶话会,我们总归还是会相见的。”

“……你想说,这是命运?”

“命运?如果罗米愿意将联邦的安排称为命运的话,那确实如此。”他撑起脸颊,上面的红印尚未消退,敞开的领口里带着各种印记的锁骨与胸膛清晰可见,“从罗米的基因等级确定的时刻,我们就注定会见面了。联邦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让S级雌虫活得更久的机会,不管安排成偶遇还是什么,你都会见到我。”

稍微一想,安德罗米亚就知道珀卢说的非常有道理。

联邦不能百分百决定雄虫殿下们会选择谁作为伴侣,但他们能决定出现在雄虫殿下周围的雌虫们分别是哪些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手操控了雄虫们的伴侣人选。

没有对这个问题进行深究,安德罗米亚将话题扯了回去:“你是东六部的一员,那也就是说至多在三个月之后,就要去东部的边缘星系作战了?”

还没出过中央星系的安德无法想象与嵌合兽互相厮杀的边缘星系是何种光景,难得遇到一位远征军队员,她便打算稍微了解一下自己现在的种族究竟在和什么作战,情况又怎么样。

然而结果并不如意。

“是啊,再回来的话至少要十年之后?前提是我还活着的话,哈哈。罗米想知道远征军的事?那很遗憾,我也才加入不久,恐怕没办法告诉你多少内幕。”珀卢乐天的态度和他的样貌十分匹配,如果谈论的不是他自己的性命,或许安德会觉得更可爱一些。

算盘落空,她也无所谓道:“没事,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了解。”

“从其他的远征军那里?”

“嗯。”安德一边继续观看新闻,一边理性地回答,“第一个是身为新成员的你,下一个可能就是参加过一次战役的老成员。确定了我可以和隶属远征军的雌虫相处良好之后,联邦就不可能只安排一个人过来蹭好处。”

“蹭好处的说法真伤人心啊。”雌虫幽怨道,“在知道了罗米的消息之后,我可是天天都在期盼着和罗米见面。本来还想自告奋勇来当第一位客人的,结果联邦那群家伙竟然以需要循序渐进的理由选了其他人。紧接着又甄选了好几个可有可无的人插在前面,害得我到现在才真正见到罗米。”

“真的?”安德狐疑地盯着他,“你确定这段话里头没有水分?”

水分,那显然是有的。

珀卢丢开只咬了一口的吐司,有舒服的椅子不坐,反而趴在安德腿上。

笑嘻嘻地看着她:“一点点而已。”

他将安德腿上的空间当成对健壮的雌虫而言略显狭小的床铺,勉强把上半身挤了过去。

虽然信息素的香味早就褪去,但安德身上淡淡的雄虫气味仍旧吸引着珀卢。他的抱怨大半发自内心,早知道新的S级雄虫安德罗米亚对他有这种程度的吸引力,珀卢说什么也要在得到消息的第一瞬间去见小雄子。

无论是雄虫还是雌虫,S级的等级都会让所有人对他们有一定程度的优待。如果当初珀卢坚持要当第一位客人,联邦可能真的会调整安排。

安德不清楚其中琐碎,她就随口一问,不是真的在意。

顺手将掌心放在金毛大狗的发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小雄虫感受到腿上之人的呼吸渐渐平稳。

一切都很安静,亚伯将餐盘收走,安德关闭了新闻投屏。

颇觉无事可做,看了一半的雄虫文学实体书籍又不在手边,她想了想,开始在正主的眼皮子底下撰写这次茶话会报告的第一部分。

“和珀卢的初次见面时,我就发现他是之前完全没接触过的类型。至少目前为止没人像他一样,在第一面就热情地介绍自己‘嗨,我是珀卢,接下来要和你相处一周的人哦。这位殿下怎么称呼?’,然后在我回答了‘安德罗米亚,可以叫我安德’之后,自说自话地决定‘那叫你罗米,没关系吧?请拒绝其他人效仿,我希望这是只属于我的称呼。’

……

总之,珀卢挺有意思的。

不光指他的性格,也指他的身体。我发现和其他人比起来,他格外的毛茸茸。不是浓密的体毛,而是浅金色的汗毛。不亲手摸一摸的话几乎发现不了,手感很奇妙,我不讨厌。不知道这和他的完全虫化体有没有关系,联络员给我的资料上说珀卢的完全虫化是蛾子,感觉应该也挺好看的。”

蛾子的浅眠没持续多久,他睁开碧绿眼睛的时候,安德还没写完。

“罗米……”珀卢迷迷糊糊地说道,“刚才我好像梦见你了。”

安德罗米亚关上报告,拍拍大狗的脑袋示意他走开。

见珀卢装作没意会的样子还赖着不想动,安德干脆连人带着椅子后撤,让他失去支撑倒在地上。

珀卢不觉得生气,他干脆直接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安德脚边,委委屈屈地指控:“摔疼了。”

“你猜我信你吗。”安德罗米亚用脚尖推了推雌虫的肩膀,“起来,我们换个地方。”

她都懒得再说好好的床不睡非得睡她腿上,害得她好一段时间不能动的问题。

这只蛾子看起来像狗,其实是属蛇的,顺着杆子就往上爬。礼貌打交道吃亏的永远是自己,所以安德显得格外不客气。

从椅子转移到客厅的沙发,安德打开投屏随意观看起雄虫特供的节目。

见她换了位置,珀卢立刻不和地面纠缠,一个起身就跟过去紧挨着安德坐下。

“你梦到了什么?”她多少还是有点好奇的。

“我梦到……罗米捧着我。”珀卢黏糊糊地说,不知不觉又贴了上来,“我就睡在罗米的掌心里,有很多花,还有熟悉的味道。”

这下子,安德罗米亚严重怀疑珀卢还没脱离昨晚的状态。

她不会解梦,但花香是她信息素的味道。直白的描述不得不让她揣测起珀卢说这个是不是在暗示点什么,比如他不介意日日笙歌。

不过很遗憾,安德尽管不像其他雄子一样对这档子事完全不感冒,却也不是个彻头彻尾用信息素思考的人。

自动忽略了不管有没有的暗示,她平淡地点评:“因为你确实靠在我身上睡觉,可能无意间闻到了一点点残留的味道,于是梦的内容反应了部分现实。顺带一提,下次再自说自话让我难受这么久,我就直接把你晃醒。”

“罗米才不会这么做。”他笃定道。

“为什么?我们好像刚刚认识一天,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吗?”

珀卢身上仿佛有一种天然的自信,面对安德的质疑也依然毫无动摇。

他说:“都已经整整一天了,当然能确定。就像罗米了解我一样,我也了解你……不是履历上的那种了解,是熟悉对方。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罗米。”

不可否认的是,安德罗米亚的确明白珀卢的意思。

一天对真正了解一个人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时间。但假如这个人完全敞开自己,没有任何隐瞒,那就另说了。无论珀卢展现出来的究竟是不是全部的他,反正毫不收敛展露的那部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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