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无需改变（2 / 2）

幸好安德这会儿没喝水，不然肯定要喷出来了。

她的惊愕完完整整地体现在了神情上，小雄虫倍感奇怪地问他：“你的躁动期到了？”

“没、没有……”莫古吸了几口气，紧接着一股脑地将他的天才设想抖出来，“我想，既然弗得他没办法接触雄子殿下的话，那么由我先承受信息素，再转移到他身上应该也可以！”

“呃。”

安德仔细地打量这位雌虫。

诚实地说，他在虫族中不算是长得很好看的那种人。用游戏打比方，莫古就像是主人公那喜欢运动的开朗发小。在安德罗米亚接触过的雌虫中，他显得如此普通，甚至不如联络员大叔更具辨识度。

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有人类标准的中上水平。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她问，“首先，弗得自己并没有依靠你的帮助活下去的诉求。其次，我又为什么要无私地帮你达成目标？诚然，我和联邦约定了会尽量帮助每一位安排过来的客人。但对弗得格拉的‘帮助’，此前我已承诺了其他东西，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番话说完，只见莫古越听越是紧张。

到最后，他直接跪在安德的跟前。

“我……我没有能用来交换的东西。所以我只能，恳求您……”

莫古明明穿着制服，却像是赤裸的一般，“弗得格拉他，是因为顾忌我的心情才活到现在……他可能已经累了，但我不想放弃……！也许、也许再等几年，就会有能够治疗他旧伤的药物出现了也说不定！”

尊贵的雄虫殿下伸手，在雌虫垂下的脑袋上摸了摸。

没有丝绸的手感，更像野草。

保持着按住莫古脑袋的状态，安德罗米亚散发出了大约在A等级的信息素。

花香只出现了短短的一瞬间，甚至比一次呼吸更短暂。可是这一瞬间的失神带给莫古的仿佛是永恒的迷离。

幸好他原本就跪着，不然可能会在接触到信息素的时候立刻瘫软在地上。突如其来，又如海潮般离去的花香仿佛是一场令他脑髓炸开的幻觉，可浑身上下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切切实实地告诉莫古??

这是在他如矿星般贫瘠的生命中，真实出现过的一秒盛开。

而这份绚烂的美好对于一位沙漠行人而言，足以杀死他。

“唉……现在知道了吧。你的想法从根本上就是做不到的，刚才只有一秒，你就到现在还没能完全回过神。这样的状态，要怎么坚持到拿走我的信息素、我的基因呢？上一个承受了跨两个级别信息素的雌虫，他的基因等级是B。而你只是……C。”

安德罗米亚用鞋尖抬起莫古的下颚，深棕色的双眸分外无神，健康的小麦色脸颊上有异样的红潮。

她略略弯腰，朝地上的雌虫伸出白皙的手掌勾了勾，他就如同得到指令的幼犬一般，颤抖着、挣扎着抓住救赎的手。然后顺着安德的力道和指引，腰际抵在她的双腿之上，脸颊埋在她的臂弯之内。

尚未褪去的浅浅花香如同吊在小狗面前的骨头，吸引着莫古深深地沉醉其中。

安德又拍了拍他的脑袋，仿佛在夸奖他做得不错。尽管理智飞出云霄外，但雌虫的内心中害羞与兴奋油然而生，他感到自己的躁动期症状更加剧烈了。结实的双腿难耐地磨蹭几下，不知该如何伸展。

“真脆弱。”

安德罗米亚如此评价着一位刀剑难伤的雌虫，松开他的腰带，以获得更舒适的体验。

伸手之前又觉得这样有点麻烦，于是摸摸莫古乱了的棕发：“翻个身，乖狗狗。”

雌虫十分听话地翻了身，他的腿只能弓起抵在沙发另一侧的扶手上，眼睛已经泪汪汪的，露出任人宰割的模样。

制服因侧翻的动作而往下滑落些许，正好方便了安德罗米亚。她一手固定住雌虫缩起来的肩膀，一手随意地摸摸，拍拍他紧张的身体。

莫古几乎整个人都在安德的怀里，他几乎要弹跳出去的剧烈震颤也如实地反馈给手的主人。

“唔、呜呜……”

雌虫发出了可怜的小狗似的声音，这让本来对他没什么特别想法的安德罗米亚觉得还挺可爱的。

原先速战速决的想法打消，下手也轻了一点。但莫古从未经历过亲密行为，他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也不知道该如何忍耐，情不自禁张开嘴，眼眶里蓄满了眼泪。

蜷缩在雄子怀里的小狗发出断断续续又黏黏糊糊的叫喊，他紧紧抓住安德的衣袖，整个人开始乱动：“啊、啊呜……啊……”

??好像不爱洗澡的小狗，被按头洗澡时的挣扎，每分每秒都想趁机逃开，甩了主人一身水。

打理好的短发被蹭得杂乱无章，安德的袖子也被捏得满是褶皱。她刮了刮小狗的脸颊：“别乱动，马上就好了。”

失去正常思考能力的莫古显然听不懂安德在说什么，但脸颊边的刮瘙倒是有效制止了雌虫继续扭动。轻微的痒意令他难耐地颤抖，而陌生的感觉与信息素的压制让他无法反抗。

他像是被海浪冲刷的沙滩，每一次的冲击都带走一些理性，又带来一种他从前不曾接触的、陌生的感觉。

莫古猛地以全身的力量咬住了安德的手掌，有一股巨大的海浪翻腾着，即将冲垮这座小小的沙堤。

“殿、殿下……！”

他抬起脸，伸长了脖子，如触电般颤栗。

安德罗米亚收回手，从桌上拿了些纸稍微擦了擦。

她把莫古留在沙发上，自己去好好地洗了个手又换了干净的衣服。

见自告奋勇过来要救朋友的雌虫还没清醒过来，安德打开通讯环给他留了条短信，告诉莫古浴室想用可以用，然后带上亚伯出门了。

***

意外的小插曲没有引起太多波澜，在基地里随意走动的安德继续思考被打断的问题。

她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返程了，不过在回去之前得再见弗得格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