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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伏惟天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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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刘将军了。”李清月也朝着他拱了拱手。

眼见刘审礼告辞消失在了二人的视线之中卓云这才出声:“所以公主居然不是因为另一位后到的缘故才将其晾着的?”

李清月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我以为你能识破阿史那步真意图侵吞同族兵马独立于西域的心思也能在庭州大乱后选择直击后路怎么只养成了对战事的头脑没在政局上有点想法。”

卓云跟上了她折返往主帐的脚步“那还不是因为就算我已能因两年间在西域的战功独领一军也不必担心会有人在后方给我添乱我这破格提拔本就与公主有关如今也只需跟紧公主的脚步便是了何必去考虑这使者身份的问题。”

李清月笑骂:“……那照你这么说我也直接指望我阿娘给我兜底就行了呗。”

卓云抓了抓后脑

这也不能怪她吧。

在外头她是不能堕了安定公主脸面、必须步步为营的将军在公主面前这两年间的紧绷提防总算能暂时放下便当自己还是当年被公主招揽来的近身侍从何必去考虑那么复杂的问题。

“刚才公主说另一位使者也是陛下早年间的伴读?”

李清月点头:“对他早年间得到太宗朝宰相马周的举荐成了我阿耶的伴读和薛元超、李义府等人的履历都很相似担任过西台舍人、弘文馆学士的官职。虽是亳州人士但因联宗于赵郡李氏勉强也能算是和五姓七望沾了一点边。而他先后娶的两任妻子都是山东望族对他的仕途助力不小”①

李敬玄的名字和李敬业挺像但这两人之间可没有什么关系。

李敬业的李是随同李?一样被赐予的李唐国姓李敬玄则是现在的安徽亳州人士又挂上了赵郡李氏的名义。

“再加上他又未曾掺和进上官仪、薛元超的谋反案里直接在去年的清算后被提拔到了西台侍郎和司列少常伯的位置上也成了此次封禅开道校验的使者之一。”

卓云奇道:“可若只是如此的话好像并没有什么和公主交恶的地方至多就是…

…有些贪慕世家大姓的名头?若我不曾记错的话,出自洹水杜氏的前宰相杜正伦,也曾经想过与京兆杜氏连宗。对了,此前因他负责督办从洛阳到长安的漕运一事,刘师还专门向公主讲起过此事。

这在当今政坛之上并不少见,只不过有些如同李敬玄一般成功了,但有些并没有成功罢了。

这么算,此举并不会引起多少诟病,除非,他并不只满足于联宗的结果,还将这等裙带姻亲关系发展到了朝堂上。

可如安定公主所说,他虽是陛下的伴读,但在官职的升迁上显然不如同为东宫旧臣的上官仪、薛元超等人,那么想来如今的权柄也有限,谈何势力交构之说呢。

“那是因为,他和安定就另外一件事有矛盾。

阿史那卓云循声转头,就见李清月早已看向了那个方向,也放任附近随行的士卒将人给放了过来。

而这个回答的声音,出自一个精神矍铄的长者之口,还是一个对卓云来说同样已有一阵子不曾见到过的人!

熊津大都督府长史,刘仁轨。

数年未见,那泗?城迎接的半岛海风,没将他吹出年老体衰之相,反而像是因他在熊津地界上大刀阔斧地改造,越发有了一番雷厉风行之态。

李清月快步迎了上去,“老师自熊津回返,未能远迎,还望莫怪学生失礼。

“行了行了,这话就不必说了。刘仁轨无奈,“你若真有这么多尊师重道的想法,怎么不见你在泊?督办要务期间往熊津多跑几趟?从辽东往熊津的海船也开不了几天吧?

结果李清月可倒好,光顾着辽东那边的领地建设,愣是在熊津那头当了个甩手掌柜,仿佛是明知道老师能为她将该办的事情都给办理妥当,就直接自己不管了。

倒是往熊津这边的公函没少发。

百济故地的气候不佳,减税。

距离上一次敲打新罗的时间久了,再出使一趟。

要举行泰山封禅了,劳驾老师去将新罗使臣和部分未被迁移到中原内陆的百济贵族一起请来。

更过分的是,他人刚自青州港口下船,就收到了李清月额外发来的一封信函,劳烦他再帮忙做一件事。

李清月说话理直气壮:“若我动辄往返辽东与熊津之间,此前吐蕃与吐谷浑的

战事有变,便无法及时传到我耳中了。”

刘仁轨:“……你这什么歪理邪说?”

虽说事实确实是她说的那么回事,但别以为用这样的理由就能蒙混过关。

偏偏李清月一点没觉得自己是在糊弄,“还有啊,我此前身在熊津的时候,和新罗王打了个不太礼貌的招呼,直接让水师奇袭了他们的王都,万一我这个熊津大都督常驻泗?城,又让他生出了这样的担忧,容易引起两国争端。”

“既然长史颇有能耐,我将此地调兵戍防的方向把控得当也就足够了。不必非要亲自坐镇,还显得我对老师有多不放心一样?”

李清月说到这里又朝着刘仁轨行了个礼:“有劳老师操劳数年,学生若真有办事不妥之处,还请老师见谅。”

刘仁轨无声地叹了口气。

安定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又何必继续抓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面前的这个学生,即便在两年前敲定辽东领地边界又私占金矿的时候多有僭越之举,但这两年间她联手安东都护长史李谨行令高丽百姓归心,已做到了对他的承诺,将那番私心公心之论落到了实处。

她远赴边地参战的举动,更是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让人坐在熊津都督府内听闻她这个决定,也不免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如今吐蕃被击退,大唐国威得以在边地彰显,更让人为栽培出了这样一个学生而觉倍感骄傲。

所谓的礼数与规章,在为国为民办了实事的结果面前,都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

他伸手按住了李清月的行礼,“新罗王金法敏亲自到了,公主要不要见他一见?”

“那个冤大头……新罗国事繁忙,还有劳新罗王亲自到来,我大唐乃是礼仪之邦,自然要见见他。”

刘仁轨的面颊抽动了一下,“大都督,你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李清月浑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这不重要,总之,是该让金法敏感受一下我大唐的待客热情。”

她丢下这句话,便已顺着刘仁轨指示的方向走去,仿佛当真对于金法敏的到来有着此等惊喜的心态。

但刘仁轨又怎会不知,她这表现到底是因何而起。

“等等,”被留在原地的阿史那卓云本还因这出师徒再度聚首

而觉欣喜,忽然在公主这个转道的表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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