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野化训练,放归山林(2 / 2)
“成,学去吧。”他便又悻悻躺下,看她眉头紧锁,研究起招式来。
今日与绝云派的冲突,会在明日太阳升起后,如流水般无孔不入地灌满白水城的大街小巷。宁安司,已然不安全了。
更为可怕的是,留给她的时间被压缩到无以复加,那也是他与她最后一点时光。
他与她故事的结局,从初见,便一眼望得到头。像丢进水里的石头,无论波涛怎样翻涌,最终一定会沉底。
他凝神地望着她专注的侧颜,慢慢回想起初见。
他对她,是情不知所起,是怦然心动,是烈火燎枯原,是爱意如野草疯长。他是头一回生出这样纯洁热烈的感情,爱来得太美太好,他太害怕,太想抓住。
他最初的做法,如同驯养一只小兔子,将所有锦衣玉食都堆到她面前,娇惯着,怕寒风吹着烈日晒着。在她倒下的那一刻,才发现……他没给她喂水。
她不需要那些东西,她只需要一口水,就能活得很好。这口水,她可以自己去找。
他不会爱人,只知道一腔赤诚一股脑儿将她拴在身边,避免她接近那个两败俱伤的答案,他以为这样,就是对她好。
再后来。
他以为一次又一次的分离,是上天在考验与她的爱情。以为一次又一次的重逢,是上天赐予的缘分。
他错了,从七岁那个大雪天,烈火前说出的第一句谎言开始,错到了今天。他每一次的反抗只是将未来的结局暂且推迟,却也变得更糟糕。
轨道既定,他摆脱不了。
他和她都错了。在一条又一条岔路里,固执地选择了听凭心意走到底,走到了最坏的结局,走到了最不可收拾的尽头。其实回头想想,那每一条岔路,都是上天对他与她隐晦的提醒。
倘若时光可以回溯,他希望回到去岁拜月节的那天,在棋局开始之前便与她交手,谁输谁赢都好,只要让故事结束就好。
爱过一个不可能的人,比不曾爱人要痛得多。
他亲手掩埋的结局,也将由他亲手挖出,捧到她的眼前。
他凝望着的那张面庞已然合上眼睡熟了,火光在她的脸上跳跃。
他欠身,伸手提起那只篮子,搁在身侧,取出一团泥巴,对着火光在手里掂了掂。
第零天复健总结:
左手剑法总进度:25%
左手开发程度:20%
习武意愿度:50%
剑式熟习度:10%
运气掌握度:20%
飞鸟扑打翅膀,穿梭林间,天幕浓墨渐渐被稀释。
一缕香气唤醒了沉睡的人,她揉揉眼睛,手扶着身下厚厚的苇叶坐起身,身上几乎要将她掩埋的苇叶哗哗落向两边。
他搬来块尚算平整的石头,正悠然自得坐着烤鱼,那支长矛般的尖木棍撂在一边,上头还沾了点血丝和鱼鳞。
看她目不转睛盯着烤鱼,他便握着木枝转向她,在她面前晃悠着,勾引似的轻蔑一笑:“想吃?”
她咽咽口水,点点头。
他立时收了笑,冷脸一张,将尖木棍掷给她:“自己叉去。”
她气呼呼站起身来,握着尖棍走去溪边。
“用左手单握,你两只手一起抱着,太不灵活,鱼早就跑了。”他提醒着。
往日在宁安司时,吃饭喝药不是靠投喂,便是拿勺子往嘴里划拉,左手几乎闲得只用来翻话本子,捻蜜饯糕点吃。
自青州归来,虽有意锻炼,可有小铃铛这个闲不住的急性子在身边,总是不叫她自己动手。
不管是清寒溪客,还是他自己,哪怕是素来爱与她掐架的乔玉书,望着她这般呆傻模样,谁也没法儿狠心拒绝她楚楚可怜的求助。
如今生死攸关,食不果腹,她别无他选。好在,终究是有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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