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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朝暮之间,厮守就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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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牵起她的手,擦拭着她掌心指缝的泥泞。

“你打哪儿学会的这招?真是平平无奇的荒野逃生小天才。”

“我师父啊。他教了我可多了,像一剑三连,还有坠崖自救三步法,野外识别基本草药法……对了,他上回走的时候还托戴黔跟我说,要送我个大礼,也不知是什么。这回,他若是回来,我一定要让他见见你,非要让他知道,他的注下错了。”

他没兴趣听她说那个人,更不想见他。只是抱着她,半躺着靠在自己怀里,又吻了吻她的额角,昨夜已然吻了很多回,可,他是吻不够的。

他错过了太多时光,错过的无法追回,再如何弥补也无法回溯过往。

他多想回去,回到火光冲天的那日之前。

倘若一切都不曾发生,他会牵着她的手,陪她长大。陪她一起趟过小溪,一起藏在田埂下偷挖红薯,一起穿过棕色的棉花田,一起玩泥巴。他会亲手捏出她每一岁不同的泥像,他会手把手教她习武,他会背着小小的她,看遍凌云山的岁岁年年。

风压弯山野茂盛的苇草,她就在另一头跑着,笑着,招着手,唤他阿焉哥哥。

她的每一天,她的所有情绪,他都想完完整整地拥有。

他不想做将军,做司主,什么好人坏人忠臣奸臣庸臣他都不想做。他只想做她的夫君,在她愿意的年纪,娶她回家,陪她过完平淡闲适的一生,走完所有前途未卜的路。

“你怎么总是亲我额头这道疤?”她仰着头,捏住了他的嘴唇。

这道疤痕正是正月初一,他作为师砚离开她那日,磕在台阶上所留。

他看着那道浅白色,隐入发间淡淡的伤疤,道:“因为,我想替你承受你的苦痛。”

“不就一道疤吗?这么放在心上?我都忘了怎么磕的了。”

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与她也不过就这一两个时辰的时间了。自己与她的厮守只能留在这个深坑里,更走不出这片林子。

他死死地记得与萧影的约定,更记得她揭下面具后的怨恨。

他不想再看见她碾碎那颗药。

“阿惊,痛苦地活,快乐地死。你会选哪一样?”他抱着她,心底掠过一道凉意。

她不知道他为何忽然这样说,却也认真思考:“我自然会是痛并快乐地活,在意料之外死。就像此刻,坠坑是场意外,而在坠坑之前,我拿着你这枚平安符,你的爱让我痛并快乐。”

他望着她从怀里取出这枚平安符,看向自己的眼睛闪着光,心中一阵抽痛,再吻了吻她的额角,轻声地道了句抱歉。

“其实……也不是意外,”她小声地在他怀里道,“我是故意掉进来的,不过我真的没想到这坑这么深,还这么恶心,这黏不拉叽,滑不溜秋的到底是什么啊?”

他愣了一瞬,心底更是涌起酸痛。

她接着小声道:“你会不会怪我,万一咱们真的出不去。”

他更加紧地搂着,微笑道:“不会,若出不去,反倒成全。我宁愿与你,化白骨,做蝴蝶,哪怕,朝生暮死。朝暮之间,厮守就好。”

“好饿啊,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包袱还在木屋里。”

她不大习惯听他说这些情话,她觉着有些突兀,她并不理解,故而没有接茬,而是揉着自己的肚子。

听及“吃”这一字,他的思绪又回到了昨日。八方派乃是以吃开派,武学分为八大派系,这回遭遇的应当是面食派系的长老。

面食派系最出名的功法便是那两道白绸。据说是从舞捞面之中汲取的灵感,化为武学招式,昨日是头一回遇着,果然不可小觑。

只是,宁安司最近为何会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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