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看向新生,一道闭环(2 / 2)
任何定义,加上性别的限定,便是恶意的束缚,是不公。
贞操应当是矢志不渝的品格,是高洁的操守。而非限定在裙下,拿来捆住女人作为男人附庸的枷锁。
将贞操缩小到这个歹毒范围里的人,她不知道是谁,但她想去劁了他。
她想明白了,可她没有再开口。她沉浸在牢房里这份无奈,无力之中。
她忽然发觉自己还是见得太少太天真,她所谓的道理,劝解,反而是一种残忍,是不谙世事的愚蠢。
她以为自己也经历了,看到了,故而总有些感同身受可言。可刀子没扎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究竟有多痛,怎样痛的。
她有些后悔,不该因为自己的生死,鲁莽地强迫她们直视自己的痛苦。有喜欢清醒地活的人,便有只能糊涂地活的人。
她无力解决世俗的普罗观念,便不该这么自私要她们面对,要她们站出来。
她望着眼前的姑娘们,平静地道:“将军托我带句话,无论你们是否愿意站出来指认,若有不愿意回家的,皆可安排生计,绝不逼迫。愿意回家的,若是今后走投无路,亦可来将军府谋一份生计,至少可保衣食无忧。在将军府,没人敢欺负你们。”
她看着不作言语的姑娘们,颓然地撑着地起身,重重抱了一拳。她晓得,自己该走了,时间太久,会给他添麻烦的。
或许这回,自己真的没什么光环了吧。
她迈着沉重的步子,垂着头,去推那扇牢门,一道脚步声缓缓踏入其中。
一道栅栏之隔。
“是……你?”
眼前之人极为眼熟,她在脑子里搜寻了许久才对上了号。
那人推开了牢门,脸上微微带了些和善的笑意看着她。
“你怎会来此?”
眼前此人,正是迷瘴林子里,开局便给了自己后腰一刀的那位,她的怀里,正抱着个睡得香甜的婴儿,看着似乎刚满月的模样。
“是定远将军遣人唤我来的。”
她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笑里并未藏着匕首,反而更因这个孩子带了几分从容与温和。
她不清楚,这女子与李焉识是怎样的关系,但她信任他。
她已然忘却,离家那夜,那阴森发霉的地牢里,顾六高呼那一声“将军府办案”,忘记他手上,映照着烛火的铜牌上流光的“李”字。
这些过往,都随着白水城的一剑永远地消逝了。
“身受将军之恩,自然当报。”
她抱着孩子,擦过梁惊雪,朝着人群走去。
有几名女子,看见她抱着的孩子,登时自地上爬了起来,急急上前两步凑过去。
她看见有的麻木的脸上破开一丝笑来,有的眼里流出欢欣疼爱,有的悲愤之中更添痛苦。
“这是……你的孩子?长得真好。”
“昨日方满月。”
“我的孩子,我离开他的时候,比这还要胖乎些,小脸儿还要圆些。”
她在一边默默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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