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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海底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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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银游过去一探究竟。

锦白衣袍熨帖在秋上的身上,他的四肢又服帖地靠进轮椅里。此时的海底,冰冷暗流、失血失温的折磨,未曾让他露出一丝苦痛颜色,他就一动不动安然受之,打算休眠于此。

阿银四处摸索,找到了轮椅的机扩,扳动后,四条绑束带收回,将秋上与轮椅分离开来。阿银托举秋上的身子,奋力向上游去。

秋上此时已不知死活,身子较沉。阿银翻游过来,冲着秋上毫无血色的脸狠狠打了两下,确信无反应后,凑唇过去,给他渡气。

秋上未醒,与身子一样,凉透了一般。

阿银将秋上缚在背后,驮着他向岸边游水。背负重物,没有单身入水那么便利,饶是阿银平日做个纵壑之鱼,此刻也少不了费一番力气。

好在岸上还有铁匠等人,而铁匠又是个天生气力大的。

铁匠用猎车上的勾链、铁索等物,将水下两人拖了上来。又鼓动三囚犯冒死下水,助他打捞起轮椅车。

一番折腾过后,崖边五人累得疲乏。阿银坐在石上歇息,铁匠跪地诊治秋上,先按压他胸口,替他排水,可他牙关紧闭,未曾泅出一口水。

铁匠贴耳细细一听秋上胸腔,说道:“活着,还有救。”

他手脚利落地挽绳结,套好轮椅车,试了试绳索拉车的韧性。

重监一号死囚湛无问:“现在怎样?”

远处又逐渐逼近嘈杂人声,还隐隐有火把光亮。

夷离堇的追兵已进场布排。

铁匠道:“两猎车停在林边,将车点燃冲击来人,我与阿银前去搦战,三位郎君带上秋公子从边林跑。那处估计也有辽兵镇守,我会去引他们离开。”

湛无道:“这怎好,不如我们去引战,铁哥带上秋公子。”

铁匠面色诚恳,“累及各位郎君奔波,某心里有愧。”

湛无回:“言重了。常言道,生死各安天命,我们三人,孑然来去,无所牵挂,走便走,死了也无妨。”

他向阿银抱抱拳:“我叫湛无,辽东人,不知小郎君是何名姓?”

阿银回神道:“游离,蜀池人,父亲赐字为银,叫我阿银。”

铁匠看着阿银不闻喜乐的脸,轻轻一叹。

阿银依石而坐,也未还礼,转头看着暗沉沉的海面,不甚为意的样子。黑沉苍穹,闪过迟钝闷响。

囚犯湛无抱拳,“我住辽东定远,离高丽国近,曾听闻一些事情,似乎与王室倾覆相关,不知小郎君可曾听得?”

阿银看都不看他,“你认错了人。”

湛无愈加恭敬,躬身作揖,然后大踏步走远。

另外两名囚犯说:“就这样走了?那我俩呢?”

他们疑虑看看四周,断崖无转路,地上还躺着个累赘。若是留在这里,少不得帮铁匠抬车抬人,耗费工夫。他们旋即当机立断,跟着湛无跑了开去。

三人凑一拨,互相比划手语,最后约定都爬到高树上,从树上逃生。

哪有他们说的大义引战之行。

湛无身手最为利索,手持投抢与精结绳,猴子一般挂靠在树上,将投枪丢出,听声辨位,再晃荡绳索,从高树上借力腾跃了远去。

愣是让地上的辽兵鞭长莫及。

其余两名囚犯学样奔逃,可惜力气懈怠,技巧不精,先后被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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